“是。”程和对着阿学耸了耸肩,无能为力地离开。
何焕东把拖把丢回给阿学然后就在旁边坐下:“这个时间客人大多数都准备回去了,所以要提前打扫等早上的客人来。”
“这个酒吧没有闭店的时候吗?”阿学瞪圆了自己的杏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何焕东,“还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酒保吗?”
酒吧里还有早上的客人?这种事她可没有听说过!
“泥潭从不关门。”何焕东悠闲地抱着手臂往椅子里一靠指了指吧台的方向,“而且我的班已经轮完了。”
阿学扭头一看,吧台后面果然站着另一个她没见过的酒保:“这不对啊,那我为什么没有轮班?”
“你轮了啊,擦完杯子之后是擦地。”何焕东挥了挥手示意,“高脚桌底下也要擦,擦不到就跪地板上把手臂伸长一点。”
阿学白了何焕东一眼抱着拖把转身,嘴里还咒骂着些有的没的。
何焕东倒是不怎么在乎,就安静地坐在原地盯着阿学,看她笨拙地蹲下去捡垃圾或者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拽被桌角卡住的拖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焕东总觉得人流量离开的速率减缓了许多。
阿学在椅子上累到睡着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这个时候把周围勘察清楚的解笙才带着舒贝贝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吧台上睡觉的阿学。
“这怎么回事?让她去房间里睡。”解笙走到他的专属吧台角落里对着吃早饭的何焕东轻咳了一声。
何焕东顺便将给解笙舒贝贝准备好的早餐也端上来:“还没给她准备好房间,所以就让她一直干活来着。”
“叫醒她去,在那里睡不过十分钟就会被人占便宜。”解笙挥挥手就拿出了电话拨通,“你在哪里?”
拿起叉子的舒贝贝好奇地凑上去贴在解笙耳边,里面传来的好像是艾理的声音。
“别忘了给那丫头安排房间,然后把她的资料给我传来。”解笙说完就干脆地挂断电话然后站起来从吧台底下拿出一台笔记本插好电。
“艾理是不是除了你任何人都仇视?”舒贝贝啧啧两声拍了拍解笙的脸,“你怎么让她臣服的,说给我听听呗?”
解笙摸摸下巴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其实就因为我是她的上司吧,她对我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不服气的。”
“我不信,你肯定是因为哪里吸引住她了。”舒贝贝托着下巴凑到解笙身边,“不过就这么点时间,只知道名字她能查出什么?”
“艾理做这种事还是很不错的。”解笙把艾理发来的邮件点开然后往舒贝贝那边挪了下,“你看,钱学花,辽丁人,今年……十九岁?”
舒贝贝饶有兴趣地继续接着读:“‘十四岁跟随父亲南下,次年父亲去世,之后行踪不明。’你说ahmad是她的恩人还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