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笙丝毫没有觉得意外,神情似乎还变得更轻松了一点:“虽然不想问,不过我的确想知道,如果你想说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阿北开始用看不懂的眼神望着解笙:“你似乎早就知道我整容过?”
解笙点头并没隐瞒:“你的表情虽然自然,但五官太标准了,不同国家的整容风格不一样,我甚至都能看出来是哪个地方给你整的。而且……之所以没有明显走形,因为你没有进行美化整容,单纯地植皮了而已吧。”
这回阿北可不淡定了:“这都能看出来?”
解笙耸了耸肩:“我是做娱乐公司的,艺人的形象管理也学过一些,每个新练习生几乎都得微整,我得知道哪里的整形做得最好。”
阿北投出看怪物的眼光然后正色道:“反正因为一些事,我的脸有一些烧伤。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还是留了疤,我当时怀着阿尘所以没钱也不能去整容,后来阿尘长大了些,我就用存款做了手术。其实一开始还挺困难的,前前后后持续了大概一年半的时间,我才彻底停药。”
“因为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阿北说得和解笙想得也差不多,只是有些心疼,这种手术其实很危险,一年半还算时间短的。
阿北挠了挠自己的手臂迟疑片刻:“啊……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遇到了什么。我只知道有个医生告诉我快逃,有人要伤害我和我的孩子。”
解笙瞳孔微缩攥紧了拳头:“医生?你一醒来就受到治疗了?那个要伤害你的人你看到了吗?”
这就跟他猜测的有出入了,他想得是舒贝贝在码头船爆炸的时候掉进海里被人救下。以前她说过自己的大脑受损记忆不是很稳定,或许因为太过紧张就造成了ptsd之类的。现在怎么还出来个要害她的?
阿北被解笙紧张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并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到最后也不清楚,只是尽可能逃跑了。那个人我也没见到,不过他的手下的确来抓我,我当时做了个燃烧瓶,本来想投远,但没想到最后变成‘近战’了。结果自己也遭了秧。”
解笙转了个方向继续问:“那那个医生你总看到了吧,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阿北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当时太紧张了,我根本没仔细看他的脸。而且过了这么久我更记不住他的样子了。不过再见到的话应该能认出来。”
虽然这样说了,但全天下这么多医生,怎么可能让阿北一个个看过来?
解笙托着下巴蹙眉,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阿北稍微靠近了点解笙观察他的表情,“我有点奇怪,你知道我整容也应该知道今天我被爆出什么新闻了吧,我还以为你会更着急一点。”
“这是你的事情,你不作为自然有你的思量。我不会对你指手画脚。”解笙对阿北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而且这种事他出头也没什么用。
阿北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万一我真臭了怎么办?”
“那就是我看走眼了,但我不可能看走眼。”解笙显得自信满满,将曲奇碟推到阿北面前,“只许吃两块,不许吃巧克力的那边。”
阿北点头,看着解笙走掉看着黑色的曲奇把手伸了过去。
这种好吃又源源不断的瓜不可能一天就吃腻,以至于第二天中午阿北去练习室的时候,一瞬间所有目光就都聚集了起来。
阿北却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很自然地开始准备活动。
看到阿北没事人的样子,其他人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一直到钟鸣咳了一声才安静。
“都站好!把你的胳膊腿都活动开!”钟鸣说完就走到阿北身边,“你昨天没来,我已经拿到你的比赛歌曲了,我一起把包含舞蹈种类的练习视频发给你,回去加倍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