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不了，如果言和知道真相，说不定就真的撑不过去了。

“呵。”

少年冷笑一声，灰败的瞳仁之中只有嘲讽。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言歆还想再说话，孙志及时上前将她扶起，“小姐，这里有我呢，你放心吧，这几天你太辛苦了，好好休息。”

继续留下，只能让言和更加难受，言歆苦涩的动了动唇，“阿和，姐姐先走了，你要配合程医生的治疗。”

病房外面，程诺将纸巾递给言歆，正巧瞥见她单肩包上挂着的晴天娃娃。

“朋友送的？”

言歆知道他想要找别的话题宽慰自己，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情。

“程诺，阿和的病情是不是越来越糟糕了？”

程诺谨慎的瞧了一眼病房里面，让言歆跟着他走远了一点，程诺才道：“如果不快点进行手术，他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我……会尽力的，还有之前欠你的钱，我也会慢慢都还给你。”

“钱？顾先生已经都给我了，你不用担心。”

她怔了怔，欠顾君沉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知道言歆心情不好，程诺主动把她送到电梯口。

“阿和那边还要麻烦你多照看，他现在还没能走出阴影，应该也不想看见我。”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慢慢会明白的。”

——叮。

电梯已经到了，程诺看着言歆单薄的背影，在心中悠悠叹了口气。

言歆回到家的时候，管家告诉她今晚顾君沉有事，她只能自己吃饭。

燕莎餐厅内，容蔓满脸喜色看着顾君沉给自己倒上红酒，娇笑道：“君沉，我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他神色未变，棱角上略微带了似冷意，“蔓蔓，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