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叶桐干脆利落。

到了这一刻，她没有隐瞒的必要。

恰时，沈圳发来微信，“到了，在外面。”

“暂时安全。”叶桐回复。

叶子妗愣住，没想到她承认的那么干脆。

她不由得皱紧了眉毛，甚至觉得叶桐有什么阴谋，“你承认你是叶振华的女儿？”

“是。”

叶桐缓缓勾起嘴角，“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叶子妗神情浮现短暂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一片淡然，这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被承认而已。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好像面对爽快利落的承认，她反而无话可说了。

许久，才挤出一句话，“你换身份回来，就是为了回来报仇，你要报复我，报复煜，对吗？”

“是。”

叶桐身体后靠，承认了一切，比想象中的轻松，她饶有兴味地盯着眼前几分愕然的叶子妗，笑得几分讥诮，几分自嘲，“怎么，确认了我的身份，反而无话可说了么？在害怕？还是，你心虚了？”

叶子妗脸上一热，“我为什么要心虚？”

“当年你对我做的一切，你都忘了吗？”叶桐提起这些，就像在提着一件寻常的故事，“你怂恿风柏煜散步我的视频，发我的裸照，要我声名狼藉，害我差点被弓虽暴，这些，不都是你故意安排的么？”

她表面寻常，看似波澜不惊，可每说一个字，心头如同被刀子狠狠揭开伤疤，鲜血淋漓，不断地往下渗出，将她的血液放干，疼的她抽搐，痛不欲生的感觉，最后竟然连一句痛都说不出来。

叶子妗讶异她的平静，察觉到她目光里的绝望，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面对质问，她忽然像被口水噎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往事历历在目，她对叶桐做过什么，就跟电影一样，一点点呈现在脑海。

叶桐看她这个模样，笑声阴凉，“叶子妗，还要我多说一些，你当年对我所做过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