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轻薄的黑纱，商徵羽看见虹莺微微上扬的嘴角，看着那双绣着黑色曼陀罗花的绣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中最先涌出的不是绝望，而是深深的不舍。

众位兄弟姐妹，雨柔薇，暮非烟这一次商徵羽恐怕过不去了。

“喂，小子，就这么放弃了？！”

心中突然冒出一道声音，正是罗清！

不过出现在商徵羽脑海中的罗清只是静静看向商徵羽，脸上无悲无喜。

苏雪音就站在罗清身边，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显然是已经哭过，那双眼眸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

“前辈，您能出手吗。”商徵羽突然涌出一丁点希望。

罗清摇头。

商徵羽也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当罗清之所以能与玄空子交手那是因为玄空子的内劲与商徵羽已经融合为一体，虹莺可完全不一样。

虹莺就好整以暇的站在商徵羽面前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后方两道破空声传来，流堇和银琅二人乖巧的落到虹莺身后左右两侧，银琅看着此时的商徵羽目光中精光闪烁，而流堇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商徵羽从流堇的眼中居然恍惚感受到一丝隐藏极深的怜悯。

仿佛在劝商徵羽说：你自己尽快了断吧。

“我是杀了你呢？还是废了你呢？”

虹莺好似在自言自语，不过目光始终没有从商徵羽脸上挪开，她很享受的看着现在商徵羽这满身鲜血的模样，仿佛这是一幅人间的绝美风景。

虹莺走到商徵羽面前蹲下，哪怕是长裙直接掉落在商徵羽脚下的血水中都未让她皱一皱眉头。虹莺抬起右手，紫黑色的纤长指甲勾起商徵羽的下颌，两人四目相对，商徵羽面无表情，而虹莺眼角那一丝媚笑却越来越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