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流堇的腹中突然发出一声细小的响动,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静寂的夜里也足以让商徵羽听见这点动静。从白天开始就一直没吃过东西,不饿才怪!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哪怕是坐在桌前流堇也没有碰一下筷子。商徵羽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道:“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先将就一下,等明日我再去城里一趟。”
“多谢……商兄。不必麻烦了。”
斟酌了片刻,流堇还是觉得商兄这个名讳比较妥当。她见商徵羽同意,就直接坐在桌前吃了起来,眼中半点点也没有露出嫌弃的模样。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如此自然。
穿着一身名贵的丝绸长裙,却吃着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这样的反差顿时让商徵羽有些侧目,他重新再流堇对面坐下,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你以前也这样过?”
正准备将饭菜夹向口中的流堇略略一停,她抬头望了一眼商徵羽,见他眼中似乎没有蕴含别的意思,便点点头:“我是个孤儿,从小流浪,是师父收养了我。”
难怪你会如此对虹莺死心塌地。
商徵羽心下感慨。当初他也是流浪的孤儿,若不是白苍天将他收为义子恐怕商徵羽早就在那年冬天冻死了。如果白苍天没有在尧山为了活命暗算自己,或许自己现在也会和流堇对虹莺一样死心塌地吧。
哪怕白苍天对这江湖来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神。
商徵羽甚至从流堇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那个影子,突然没来由发出一声叹息:“你别想着做无谓的事,我不为难你,但你也别让我难做。”
“流堇晓得。”对于商徵羽突然迸出这么一句,流堇也有些意外,不过她没管那么多,只要能看见自己的师父平安度过险境,她并不关心自己会如何。
三天,唐心整整给虹莺医治了三天这才将她走火入魔的症状彻底压制下来,但要根除却不可能,因为这里实在缺少了太多的条件。
“我要即刻带虹莺回返回万州卿曲山天香苑总坛,商徵羽,我们就在此别过吧。”唐心走出房屋将商徵羽拉到一边,微微一笑道:“吕喜山的状况不用当心,一年内我会派人将后续药方送交到你们手上,放心吧,除了
我们天香苑,就算这吕喜山找了当朝太医也解不了他身上的隐疾,到头来还是得求到风雨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