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飞,你先别急。”席媛间段逸飞如此,急急开口道:“此事当年牵扯太广,如今就算是我们三人也不能直接给予你答复。你看这样可好,我们三人一齐向掌门提请此事,尽力争取,你看如何?”
段逸飞面色一沉:“我已不再打算找神霄正天门寻仇,神霄正天门也已囚禁我母近二十年,怎么,难道这还不够!”
说完,一片寒霜顿时在他周身凝聚,原本放在手边的热茶瞬息冻结,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茶水连带着外面的茶杯都在这股极寒之意下顿时爆开化为齑粉。
只是太叔衍和邓淼也是一脸难色。
崇鸾殿内的气氛在这股沉默中越发压抑起来。
“依我看,不如这样。”商徵羽不想双方闹得太僵,插了一句道:“此事暂且不谈,如今我三哥一走二十年,思母心切,而且这次又是专程带着段伯伯的事尸骨前来,就是为了让父母见最后一面,方才好将父亲安葬。”
“不如我们都先将此事一放,先让我三个见一见母亲,再说其他,可好。”
三位长老对视一眼,心中也自有定计。二十年,什么仇怨也该解开了,再者说如果这都不答应,似乎显得神霄正天门实在太过没有肚量。
是了,当年的事就让众多江湖同道诟病多年,如今可不能在走老路。
邓淼暗自传音道:“此时需不需要先告知掌门一声。”
太叔衍道:“也好,不过你去告知掌门,我直接带逸飞过去,也不耽误。”
这话中之意也再明白不过,你告诉归告诉,我和你同步进行,等你叫来掌门,我也让段逸飞见到了母亲,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那现在老夫就带你们前去。”太叔衍问道。
听到此话,段逸飞的面色也好了几分,虽然母亲解除囚禁的事尚未解决,但
能先见到母亲一面,也是一个可喜的进步,不枉自己一路上都压着心中火气。
太叔衍忽然目光锁上段逸飞放在身边的木棺,喃喃道:“段少皇的尸骨可是就在这木棺内?”
“是。”商徵羽提段逸飞回答。
太叔衍叹了一句,并未再说什么,带头将段逸飞、商徵羽和楚临虚向后山引去。
神宵山后山,断天崖。
一个身穿长袍的壮年汉子正在山道上一步步向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