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将领一个个不明其意,但丁不用第二句却让他们都听懂了。
丁不用含泪笑道:“扶我起来,打开城门,我要去见郑病翳……”
“什么,大人,不可啊!”
“我们还可以战,我们不愿降!”
“大人,我们愿意与你死守木严城!”
…………
一时间所有将领都跪倒在地,屋外的那些士兵也一个个跟着跪倒,虽然他们没听清丁不用说的那两句,但将军们的话他们却听清了。
可是为何,明明之前一直要死守木严城,现在突然就——
“快,带我去见……郑病翳……”丁不用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居然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但随即便直接从床头栽倒在地。
即便如此,丁不用还是强撑着身体道:“快……去……再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众人急急将丁不用扶上床,可丁不用却抓着他们的手臂就是不撒手。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啊……”丁不用眼中的泪水都带上了一抹鲜红:“如今木严城在与不在,已经没用了……”
木严城外城墙上,郑病翳正借着月色凝望内城。
今晚的月光尤其冷冽,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内城的一张张白旗忽然落入郑病翳的眼中,让他瞬间有些错愕。
“侯爷,侯爷!”
一个满脸喜色的传令兵急急跑来,禀报道:“侯爷,丁将军率全军投诚,我们胜了,我们胜了啊!”
郑病翳第一时间还没反映过来:“胜了?不是有诈吧。”
传令兵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是,不可能是,军神大人坐在担架上,此刻已经走出城外,说是要见侯爷。”
这下郑病翳才是真的相信了,他急急奔下城墙,一路了快跑向内城门。
早有一队郑病翳的兵马将城门牢牢把持,大军正井然有序的进城,而原本丁不用的手下将军一个个也放下武器,从城内一个个走出。
当郑病翳见到丁不用的时候他瞬间吓了一跳。
白天还能亲自在城墙上厮杀的丁不用,如今却颓然的躺在担架上。丁不用双目紧闭,胸前更是有一大滩鲜血,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死气。
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郑病翳都几乎以为担架上睡着的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