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殿下喂,这次您可真是给下官惹了个大麻烦了!
司徒玉林心中叫苦,一张胖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都扭曲了起来。
这位十九皇子自小就多灾多难,他是知道的,去年被刺,他更是早就听闻过。只是天下人都清楚,这位十九皇子既然受了人皇的独宠,自然也就得跟着承受住这些嫉恨,再则经过去年那次危境,人皇还敢放他出来,身边必定是有得力护卫跟着。他身为地主,再派些人手协助,表达他的护驾之意,便足以震慑那些幕后主使了,最起码,那些人是不太会在他的治下动手的。
但那些可以控制的小动作是一回事,杀道的刺杀令却又是另一回事啊,两者的危险程度完全不能相比的好吗?须知城门口的那面明相镜照得出妖,照得出魔,可杀道中人同样也是人类,又善隐匿伪装,明相镜就是再能,也分辨不出一个人的忠奸。
一想到沐傲星很可能会在冶城被那些混入数千修士的杀道中人钻了空子,司徒玉林白胖光洁的额头上就立时冒出了无数的水珠,圆溜溜的双肩止不住地往下垮,麻烦了!这下有大麻烦了!
见一提杀道,司徒玉林的反应就这么大,洛北北马上明白自己对杀道的估量还是太轻了,事情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不由暗中传音:“事情会比我们想象
中的还麻烦,是不是?”
“其他的倒不怕,就怕他们会混入小周山再动手。”沐傲星暗中回了一句,却是真的淡定,见司徒玉林一副唯恐担了罪责的诚惶诚恐样,不由轻笑了一声,“司徒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区区杀道而已,还成为不了本皇子的毕生之敌。”
似是为了辅助他这句话一般,卫三适时地奉了茶过来,面露微微笑,仿佛完全不担心主子会有危险。
“殿下少年英豪,胆识过人,下官自愧不如。”司徒玉林快速地看了一眼卫三,笑容勉强地抹了一把汗,退后一步重新坐了下来,看起来终于冷静了一些,细长的双眼中还透出一丝阴冷的光芒,“不过杀道行事向来以诡秘著称,殿下纵然不惧,行事还是须得谨慎些,免得不慎中了宵小的奸计。”
“司徒大人所言正是。”沐傲星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
见沐傲星似乎真的将谏言听了进去,而没有摆出我行我素的样子,司徒玉林这才稍稍放了点心,暗自庆幸十九皇子来到冶城数日,杀道的人都没有轻易动手,不然有个万一,他这个城主恐怕纵死也难辞其咎。
“事关重大…”司徒玉林缓缓地道,同时取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一小块一小块地按压着吸去拿满头的汗珠,胖的露出了深深肉窝的粗短手指,动作很稳,等到脸上重新变得干干净净,他的脸上也再度出现了笑容。这笑不谄媚,也不阿谀,更不勉强,反而还带着一丝冷冷的意味,“下官需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招待这些不请自来
的贵宾。”
“司徒大人说的有理,总要让我们的贵客明白何为主,何为客的道理。”沐傲星也笑了,笑意很慵懒,更很放松,“他们不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本皇子在冶城吗?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公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