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昭阳宫终于迎来了封妃诏书。
二个留着美须的文官手持诏书而来,先是低首与娇娘见了礼,之后其中一位礼部官员正了正脸色,朗声道:“魏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为朕所悦,今册为从一品贵妃,特钦赐封号为“珍”,授金册金印,钦此。”
珍贵妃?娇娘神色为怔,之后叩首谢恩,起身后以双手接过圣旨,却不知那两
位礼部官文正悄悄的窥了她一眼,之后心中赞叹,终于明白为何皇上会赐以“珍”字为封号,这样的一位殊色惊人的美人,莫说皇上,换做哪个不都得珍之、爱之。
福海倒是有信心娇娘会得高位,却不想竟还有意外之喜,一个有封号的贵妃身份其贵重可堪比皇贵妃,主子如今在后宫嫔妃之中,可当真是仅是一人之下,便是皇后娘娘,怕也是让其三分的。
“恭贺主子高封,珍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福海高声恭贺,昭阳宫的奴才齐齐跪地俯身,高声贺道:“恭贺主子高封,珍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娇娘唇畔含笑,目光俯视众人,心里难以自持的生出几分激动之情,原来这就是权利的滋味。
从一声声恭贺中平复了心情,娇娘手持诏书,另一手肤光胜雪的素手轻轻一抬,娇嫩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难掩的笑意,朗声道:“都起身吧!”
次日一早,一缕金色的阳光斜照而入,娇娘由银宝与金宝伺候起身,后有梳洗妆扮,看着琉璃镜中那张熟悉的面容描得略挑的长眉,微微一笑,亲自从首饰匣子中挑出一支镂空小飞凤金步摇稳稳的插入随云髻中,说道:“这还是第一次觉得人生是这样的痛快。”
金宝面上含笑,轻声道:“娘娘您这是痛快了,只怕有人会气歪了鼻子。”
娇娘轻笑一声,搭着银宝的手起身,宠妃气势十足,身边伴着四个宫女,坐上
那绣彩描金的十二人抬的轿舆,浩浩荡荡的前往了长安殿。
“昭阳宫珍贵妃到。”
随着宫女一声通传,娇娘进了正殿,身姿柔美的与皇后行了宫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穿着明黄正装,一脸端庄大度的微笑,轻轻颔首:“珍贵妃起吧!”语气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
娇娘挺直身子,一众宫妃上前与其见礼,贤妃韩氏脸色却是带着几分阴沉,好半响,才从座位上起来,草草的福了一礼,口中却道:“珍贵妃倒是来得晚了些,臣妾还当你身子不舒坦,今儿不会过来了呢!”
娇娘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搭着同贵的手落在于左边第一个位置,姿态带着几分倨傲,说道:“今儿可是皇上大封后宫后的第一个早上,本宫便是身子不舒坦,也万万不能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
贤妃哼笑一声,颇有些怪声怪气的说道:“珍贵妃当真是知规矩。”
娇娘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见一众宫妃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撇了下嘴角,与李昭仪道:“你那凌烟阁与本宫的昭阳宫离的倒是颇近,闲暇时若是得空,可记得到我这来坐坐。”
李昭仪有些受宠若惊,又因早前娇娘暗喻小王氏一事,自是迫不及待的应了下来,倒是给人一种以娇娘马首是瞻的错觉。
如今在宫里不比在府中,在府中时六个侍妾因王氏不喜,自是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碍眼,如今进了宫里,却是日日都要到这长安殿来晨昏定省,心里更是明白,如今这宫里,她们这等无宠之人想要过的安稳,须得倚靠颗大树,虽王氏是正宫皇后,可明显皇上更偏爱的是魏氏,若不然,又岂会赐字为“珍”,故而,有那心急的与娇娘攀谈之间便带着几分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