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之名传遍天下。
得知他事迹的人皆是嘴久张不下。
“是帝、皇的转世吗?”
“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大帝转世的说法,我觉得他是被帝停血闸寿的弟子,亦或者皇的亲子,留存到了这个时代,绽放着辉煌。”
“逆天,他的事迹古时没有,未来会有吗?我觉得不会有了。”
人们都在诉说方玄的强大,对他的存在感到震惊。
亦是有无数的人赞叹后留下感惜之色。
“如此人物,若给人时间,帝鸿、千屠、灭世的无敌将再次延续,我等将见证第四位无敌,道另一声无敌。”
“只可惜……天不公,天妒英才。”
方玄的事迹让人感到错愕,亦是让人扼腕长叹。
全天下都在论诉着他。
绝大部分都是愕然。
他们没有想明白一件事。
“他是帝、皇吗?他抗击黑暗拥有着证道者的力量毋庸置疑,可是后世记载描述他,该怎么诉说他?”
“帝者?皇?可是他似乎不是一个真正的证道者,听说本身修为只到玄牝之门。”
每每说到这里中会有人沉默。
而在这时候有人诉说了一个消息。
“大秦皇朝似乎打算花费代价唤回黑暗独行的白衣公子。”
“真的假的?就不怕徒劳吗?”
“昔年青玄古宗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们曾经消耗大半的底蕴就是为了沟通进入黑暗的青玄古帝,最后失败了,差一点没有喘过气来,最后还是封境,隐世万载才缓过来。”
“大秦一定是疯了,他们四面楚歌还这么做?”
几天的时间过去。
女帝宫。
“方玄。”江饮月望月喃语。
那一天她大哭,不断落泪,她出生至今从未有过那般。
方玄走上了青玄古帝的路,征战黑暗,她差了无数的典籍,无一例外结果都是指向一点,无救,无法救助。
“月儿。”
苏南珍走进闺楼,轻唤了一声。
“母亲。”江饮月回头,不知何时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有两道泪痕,清泪滑落。
不知何时她望月落泪,此刻的她,不像是执掌一宫圣地的宫主,而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乱了分寸,双眸濛濛水雾。
“好好疗伤。”苏南珍没有多说其他,亲拍了下江饮月肩膀。
江饮月抵御守夜受了伤,如今正在调养。
“嗯。”
江饮月回应了一声。
她进入调息,也只有如此才能短暂忘却。
望着自己这个视为女儿的弟子,苏南珍久久沉默,她轻缓摇头,缓缓地坐在一旁。
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苍白的。
苏南珍看着桌上一块玉,这是方玄给江饮月的。
“他真的死了吗?”
她到现在都有些恍惚,那个人竟然死了。
……
西灵圣地,小湖岸边华亭。
那个高傲冷然的瑶姬盘坐在其中疗伤,她无喜无悲,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很安静,仿佛死的不是方玄,亦或者方玄的死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动摇。
她身上的气息甚至比之以往都要更上一层,神火境走得越远了。
有长老过来想要汇报近日情况。
瑶姬睁开眼睛。
蔡凝雪长老将汇报说完,耳畔中传来清冷之音。
“取出神药救人,不惜一切代价,为圣地付出的人都应该尽全力去救……”
“是。”听着那一道道有条不紊的命令,蔡凝雪长老点头。
她转身就是离开了。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瑶姬。
“凝雪长老还有其他的事么。”
瑶姬淡语,清眸望向蔡凝雪长老。
闻言。
蔡凝雪长老摇头,“老身想起一些事,打扰到圣主了。”
行了一记歉礼后,她离开了。
在她的心中,蔡凝雪长老觉得……圣主似乎比以往更加清冷了。
是错觉吗?
蔡凝雪低语,微微摇头向着远处走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屠思南做了一个梦,梦中……
关外低矮的山中,青草凄凄,树木翁翠,鲜花瓣儿熠熠垂着几滴清泪,天空湛蓝,幽深高远。
幽静、祥和。
白云几片飘飘,清风吹拂带着清凉舒爽。
那是一个小山头。
他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白衣,纤尘不染,似仙更似人,浊世陌公子。
这似乎是他为自己选的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