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鸣嘴皮子利索,性子又尖刻,最重要是对夫人忠心耿耿,自然会想法子为难柳宁。
这不,宁小姐已经被打压得没了气焰。
一应丫鬟心思转了几转,似乎已经想好以后要怎么对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宁小姐了。
柳宁不是看不懂她们的想法,她只是不在意,眼里的情绪淡淡的,却又让人捉摸不透:“是与不是,那么难回答吗?”心里琢磨着,要让忍冬和秋蝉对她彻
底信服,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啊。
翠鸣不明所以,木然的道:“是又如何。”
柳宁就笑了,右手打了个响指:“是就对了。多余的话我不想说,医理艰涩难懂,我猜大家也不想听,我只强调一点,连萧太医都控制不佳的哮症,我比他厉害。”
平淡无波的视线忽而变得锐利:“翠鸣姑娘若不信,只管去问你家侯爷。”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惊愕。
陶嬷嬷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宁小姐说的是真的吗?”侯爷的哮症一直是老夫人的心病,好似一把玄在心头的利剑,老夫人每每夜不能寐,都是在担忧这个。
她多怕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啊。
老夫人已经快八十岁,闹闹腾腾的活了大半辈子,算是活够了,可是侯爷还年轻啊,最主要的是森哥还不能撑起整个家业,还需要侯爷的帮扶教导。
所以说,就算她自己死,也不能让侯爷先去了。
陶嬷嬷想到老夫人说这些话时眼里的沉静,心口发钝,她十五岁跟了老夫人,比老夫人小整整二十岁,内心一直将老夫人当母亲一般看待,实在是不忍她这样。
如果宁小姐真能保侯爷长寿无疆,那就是解了老夫人这块心病,如此,就算让她下跪,她也不会犹豫半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