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淡淡一笑:“厉害的还在后头。”
那个怯懦暗沉的村姑彻底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耀眼和光亮。小脸蛋洋溢着自信,林氏和秋蝉都看呆了,尤其是秋蝉,当丫鬟以来,还从未见过后宅哪个女子如柳宁这般。
忍冬攥着手听屋里的欢声笑语,牙齿咬破了唇瓣都没发觉。
乔氏的屋子里,程妈妈将柳宁的话一字不落的禀给她听。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抢在乔氏开口前冲进了屋子。
“不行!”唐婉儿急得跳脚:“怎么能让那土包子碰我的琴,万一弄坏了,我找谁赔去!”
乔氏见着女儿,目露疼爱:“不是练琴吗?怎么这时候过来?”
唐婉儿一屁股坐在乔氏身旁的锦杌上,眼神微闪,哼,如果不是她过来听到,母亲难道就要应了那土包子的请求?那是她的东西,别说是把名贵的古琴,就是她不要的垃圾,柳宁也没有资格碰。嘴一噘扑到乔氏怀里,撒娇:“母亲,颜教习好生严肃,我不过弹错了一个音,她就用戒尺打我。你看,手心都打红了。”唐婉儿把左手摊开送到乔氏眼前。
乔氏扫了一眼,是有点红,面上不禁露出几丝不悦
。
“京城大名鼎鼎的颜教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乔氏朝程妈妈看去,去年婉姐儿想要学琴,程妈妈就向她提起这个颜教习,说是宫里出来的,如今的贵妃娘娘还是秀女那会儿,就受过她的指点,所以大家趋之若鹜的想让她入府教自家的孩子,不说教出个贵妃来,起码在才艺上能博几分彩吧?
乔氏为了请她,求了唐宗潮好久,唐宗潮也豁出老脸,才从一个同僚那儿把她要来。
谁知道是这么个没分寸的?
乔氏气恼:“多给她半年的束脩,让她走吧。”
程妈妈抬了抬眼睛,欲言又止。夫人出身清贵,虽谈不上锦衣玉食,但琴棋书画都是经过高人开蒙的,也曾刻苦钻研,才有机会嫁到侯府。
怎的现在这么短见?学艺哪有轻松的呢?
“夫人,”程妈妈不赞成的摇头:“二小姐心性不定,以后怕持家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