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徽里继续传来毛英棠的怒叫:“天杀的,谁跑到这里来偷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
毛英棠确实喝了一点酒,但还没有到醉的地步,就是因为一个人喝酒太沉闷,所以想到了昔日的好友。
柳宁虽然工作狂,但阶段性胜利的时候还是会和他一醉方休的。
刚才脑袋昏昏不小心撞到了药架,稀稀疏疏掉了一大堆东西下来,他一一捡起来准备放回去,却发现原先满满的药架子空了许多。尤其是生理盐水那一栏,几乎被搬光了。
毛英棠特想骂娘:“操!谁他妈这么缺德,穷逼啊,几包盐水都买不起要来偷死人的。看来老子改天还是要把这些东西给阿宁烧过去!”
“咳咳。”穷逼、死人,即将被祭奠的柳宁忍不住
被口水呛到了。
徒然的咳嗽声让毛英棠汗毛倒竖,不…不是吧,阿宁的魂魄还守在这儿?
大老爷们儿怕什么鬼!刚冒出这个念头毛英棠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刮子,阿宁生前最见不得他神神叨叨的样子,他不能叫她死了还不安心。
因而,毛英棠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谁?偷盐水的贼?哼哼,老子今天抓到你非要让你给阿宁磕头道歉。你丫的知不知道她多宝贝这些玩意儿?自己不洗澡也不会忘了每天将这些擦得干干净净的,你好意思到这儿来偷?以前没少光顾吧?”
碎碎念是毛英棠的标志,柳宁本以为再也听不到这曾让她无比烦躁的声音,谁曾想,老天竟如此关照她,让她失而复得。
“毛毛…”柳宁带着哭腔喊。
毛英棠正找得起劲,忽然听到这两个字,先是呆愣,紧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到被自己全部敞开的柜门,空空如也的沙发底,视线不由直勾勾起来:“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吓唬
老子是不是?”
柳宁揩了把脸,对这小子就是不能太客气:“臭小子,跟谁没大没小呢?姐虽然只大你一天,但大就是大,哪怕一秒钟也是,你敢在姐面前称老子,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