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你已经学会了,师傅今天再教你一些别的。
”柳宁不答,只淡淡的道。
何寅一听说有新内容,整个人抑制不住的狂喜:“真的吗,师傅?我还以为您不满意弟子的表现,所以这些天一直心中忐忑。”
何寅是个好苗子,柳宁只教了他两遍打针和输液,他因为学过中医所以对人体血脉辨识得很清楚,下针又稳,没两次就找到了要领。钱婆婆后来的针都是他打的,徐贵近来也是他在照应。
想到这儿柳宁忽然板起脸:“贪多嚼不烂,心急不得。”
“弟子知道了。”何寅羞赧的低下头。
小徒弟啥都好,就是这爱害羞的毛病要命。柳宁示意秋蝉给何寅倒了杯茶,这才慢悠悠的问道:“钱婆婆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何寅不太自然的接下茶水,师傅贵为郡主,就是她身边的丫鬟也比他身份高贵,可是不管是师傅自己也好,还是她身边的姐姐们,对他都十分客气。尤其是师傅,一点都不像刻板严谨的夫子,倒像邻家姐姐。
“嗯。”越想越脸红心跳,声音小似苍蝇。
柳宁忍住扶额的冲动:“抬起头来,我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这般容易害羞,遇到漂亮的女病人要怎么办,埋着头诊病?”
何寅一下子紧张起来,师傅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教他医术了吧?
因为慌张猛的抬起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这样闯入柳宁的视线里,古代这样的情形还真少见,女子大大方方,本该肆无忌惮的男人倒小心翼翼,一副唯恐惹了家长不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