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停顿了五息的时间，唐氏又问：“何寅，你还行不行？不行的话换秋蝉过来吧。”

屋里传来少年倔强的言语：“不，师傅，我行的！”

“那好，你用扩张器将刀口扩宽一些，这样我能更好的看清脏器位置。”

刀口？脏器？

唐大小姐莫非…

在众人惊愕和怀疑的神情下，等待在侧的卓玛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剖腹了，唐大小姐真的给瑞王殿下剖腹了！这样真的能好吗？

哪怕她已经确定，伤重到流血不止的姐姐已经让唐

大小姐救活了过来，如今就和瑞王殿下趟一个屋子里，她去看姐姐时，姐姐让她万事听唐大小姐的。

这剖腹，也是瑞王殿下亲口同意的。

可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一个人被开膛破肚了还能活。

卓玛筛糠似的身体不停摆动，察觉到异样的萧长青轻轻扯了扯葛彦明的袖子：“葛大人，你瞧，那丫头好像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葛彦明顺着萧长青的视线望过去，很快便勾起了嘴角：“瑞王殿下身边的丫鬟好大胆子啊！竟然敢如此自作主张，莫不是居心不良？”

“依下官看，肯定是的！”

有萧长青附和，葛彦明立马找到了理由向卓玛发难，他大步走过去拽住卓玛的手臂：“大胆贱婢！快说，你是不是和唐氏合谋害瑞王殿下？”

卓玛心里害怕、紧张、担忧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忘记了挣脱，张着眼，目光空洞：“唐大小姐，她在…在给我家殿下…治病…”

“如何治病？”葛彦明五指并拢，徒然加重的力道让一个在军营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女勇士疼得直皱眉，不过这一疼反而让卓玛回过了神，不善的看着葛彦明和他身后的萧长青：“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