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历史上一样,但凡是出生为皇家儿郎,就注定了要同室操戈。原因无他,皇位的吸引力对任何一个皇子都是致命的。
哪怕纪斯胤当着满朝文武明确表态,自己对皇位没有兴趣,只想做一个闲散洒脱的富贵王爷,太子党的人也只当他是惺惺作态,压根不予相信。
若不是如此,他又为何一定要出征?
这些就不说了,纪尚翎今日摆明了要找他的麻烦。
不去搭理纪尚翎,纪斯胤将目光挪向龙椅上的皇帝:“父皇,最先发现瑞王病重的是吏部尚书葛大人,据他所说,应该是一发现瑞王身子不舒服就宣了太医,只不过…”
他说到这儿,音就没了,狭长威凛的凤眸缓缓移到老太医高溢的脸上,那目光仿佛在问,高大人,你不是急匆匆进宫禀报吗?怎么父皇好像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溢被看的忍不住哆嗦,低下头避开纪斯胤的目光,龙椅上的皇帝就在这时发话:“哦?不过什么?”
眸子微眯,隐约闪现出厉色:“胤儿,高太医刚才可说了,你阻挠太医们为瑞王诊治。高太医还状告你胡作非为、居心叵测!”
“我胡作非为?居心叵测?”纪斯胤不怒反笑:“高大人这话好没来由啊!所有值守的太医,包括萧院判、高太医在内不都给瑞王看过脉吗?怎么说的来着,瑞王殿下病重不治,我等才疏学浅,只怕是活不过今晚!”
纪斯胤这话一出,皇帝的表情就变了。
帝王之怒,雷霆万钧:“高溢,可有此事?”
“皇上,微臣冤枉啊!”高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冤,他已经接近六旬,如此一跪仿佛膝盖骨都要碎了似的:“微臣确实给瑞王殿下诊过脉,也说过瑞王殿下病情危急,然而王爷一意孤行,不容微臣和其它太医商榷治症的办法,就另请了一个女子为瑞王看病。”
“你们才疏学浅看不了,我不找别人难道干等着?”纪斯胤嘲讽的道。
高溢颤着声儿反驳:“殿下不用强辩!瑞王的侍女当时已经确信瑞王此症乃是被‘惩罚’,琼王殿下不仅不信,还要逆天改命,难道就单单是为了两国邦交
?”
这段话的意思有两个。
其一,纪斯胤不信命,妄想通过自己逆天改命。身为皇子,这样的思想无异于有谋反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