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眨了一下眼:“皇上,可是不同?”
这不慌不忙的声音让皇帝醒过神,他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为何给咽了回去。紧接着皇帝转过身子,手中的脉案一下子砸了下去。
“高溢,你给朕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皇帝情绪激动,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脉案,与高溢苍白的“绝症”相比,这份脉案无疑更详尽、真实。不止如此,诊病之人的大胆、精绝也表露无疑。
可是不同?这还需要问吗!
高溢死也想不到,唐氏竟然还准备了这样的东西。
御驾面前,他不敢敷衍,哪怕脑袋被包裹纸张的厚壳砸得生疼也不能哼半声,狗似的捡起地上的脉案,昏花的视线落在上面,不出意外露出惊恐的神情。
这…这…
高溢惊愕得说不出一句话,别说是皇帝,就是他做了一辈子太医,也未曾见过这样清楚的脉案。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就算不懂医的人也能明白瑞王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高溢脸上就成了死灰般的颜色。
太子和葛彦明瞧这情形,暗道不好。来不及观察皇帝的神情,反正不会好哪儿去,太子冲上前一把抢过脉案去看。皇帝见状也没有阻止,他的好儿子啊,是该让他长长见识,免得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总是脑子不清不楚。
太子看完后,眼中的光芒犹如燃尽的烛火,一点一点渐渐暗淡下去。手臂一软,脉案掉在地上。
这情形让葛彦明惊异不已,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便也悄无声息的捡起来看。
他刚看了几行,龙椅上的皇帝阴沉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怎么样啊,高爱卿、太子?还有葛大人,是不是还要说唐大小姐和琼王居心不良?”
这话仿佛冬月的湖水,把太子一行人浇了个透心凉。
太子埋着头,不敢说话了。
高溢更别说,一双眼睛直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