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大小姐,好像是琼王府的车驾和我们的冲撞了,正让道呢。”
“琼王府不是在城北吗?”阎府在城中,而侯府在城南,这怎么还能遇上?
秋蝉也觉得纳闷儿,不过王爷的行踪飘忽不定,外人哪能知晓。
跟车的下人火急火燎跑过来:“大小姐,老夫人叫您。”
让道就让道,怎么还喊上她了?
事情发生在节骨眼上,由不得柳宁不乐意,她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下车前往老夫人停歇之处。
“祖母,你找我么?”柳宁温顺的站在车窗口,微
低了头,一副大家闺秀羞答答的模样。
车帘被挑开,唐老夫人开口:“琼王爷适才与祖母说,他身子有些不适,奈何今日阎阁老的寿宴不得不去,因而想请你去帮他瞧上一瞧。”
纪斯胤的身子不舒服?难道是头疾又犯了?
心头疑惑丛生,但很快柳宁就否认了这种可能。一是江鸣不可能让犯病的纪斯胤出门,二的话,老夫人是转述纪斯胤的话,他若发病,哪儿还说得了话。
“那孙女去去就回。”
纪斯胤这个借口找得无懈可击,柳宁无法拒绝。
唐老夫人蹙眉停顿片刻,终是道:“快要赶不上时辰了,你让下人把马车也赶过去,一会儿我们在门口等你。”
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她要和纪斯胤一道走?
柳宁觉得自己约莫猜到了纪斯胤打的主意,心中一万点怨念,面上却风平浪静:“好的,祖母路上慢点。”
眼看柳宁脱离车队到了王府的队伍里,唐婉儿一张脸简直比茅坑还臭,她狠狠的掐着车厢里用来熏香的
银丝球,仿佛那是柳宁的头发。
谁知一个不小心,长长的指甲啪一声就断了。
唐婉儿当即疼的“嘶嘶”叫唤,远远的丢开银丝球,嘴里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连你也敢欺负本小姐不成?”明显是拿物件儿撒气呢。
垂柳坐的远远的,半点不敢靠近自家小姐。
这个时候谁上去谁倒霉,垂柳虽然脑袋不太灵光,在唐婉儿身边服侍久了,对她的脾性却是极为了解。马车动起来,她尽量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祈祷唐婉儿别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