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玉将这话说给不肯跟她走的垂柳听的时候,垂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心倚靠的二小姐对她不管不问,反倒是视为仇人的大小姐替她着想,她…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从前就有点羡慕秋蝉橙玉几个,如今越发羡慕了。
“小姐,垂柳来了。”橙玉避开下人将垂柳带进了房内。
柳宁已经准备好了可能需要的药物,看到垂柳便让她先坐下:“不是我非要替你看伤,是橙玉为你求情,我才勉为其难的替你瞧瞧。所以你犯不着有心理负担。”
怕她紧张影响治疗,柳宁还故意这么说。
果然垂柳在听到这话后紧绷的肩膀沉了下去,只对橙玉轻声的道谢。
橙玉摆摆手:“快别说了,先看伤要紧。”
柳宁首先发现的是垂柳脸上肿红的五指印,也不知道是被香榭院谁打的,不过垂柳乃是一等丫鬟,能掌
掴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啧啧,下手真重啊。
柳宁一边用包了冰的帕子给她冷敷,一边咂舌。
差不多后,她撩开了垂柳淌血的额头。出血量倒是不多,应该是撞到或是被什么东西砸到的。柳宁这般猜着就听到垂柳“嘶”了一声,想必是头发黏在伤口上,扯下来有点疼。
“别急,头发必须弄下来,不然伤口会发炎的。”柳宁小心翼翼的弄着。
垂柳感觉到大小姐轻柔下来的动作,眼眶更加红了。
她若是能跟这样的主子该多好啊。
好半响,柳宁才将垂柳额头上的碎发蜷起来别在头顶,然后用酒精将伤口四周都消了毒,才换了碘伏擦正中的位置,碘伏的消毒能力不如酒精,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疼。
“好了,伤口三天不要着水,很快就会好了。”最后给她贴了张创可贴。
橙玉好心的替垂柳拿来了铜镜:“要不要看看?”
给一个刚伤了脸的人看镜子无疑是拉仇恨,但无论是橙玉还是秋蝉,都觉得垂柳现在的模样可比刚才好多了,额上的伤口也不大,就算留了疤也能被头发挡住。
垂柳匆匆看了一眼,就站了起来:“奴婢谢过大小姐,等下个月发了例银,奴婢就将差人药费送过来。”说着一褔身,转身火烧屁股一样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