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以为她心疼胭脂，忙蹲下身把没碎的都捡起来，可惜胭脂水粉本来不经摔，连不轻易坏的骡子黛也摔成了两节，柳宁捡来放在桌角，又扯出手帕递给阎苓馨：“别哭了，哭也没有用不是？这些花了你很多银子吗？”

阎苓馨还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柳宁没了办法，一咬牙道：“不然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买送你？”

听到这话阎苓馨才总算有了反应，却是抽抽搭搭的道：“那个骡子黛整个京城只有10根，全都被抢光了…”就是说，人家是限量款，有钱也买不来的。

柳宁无语：“那，换别的好么？”

本以为阎苓馨听到这话起码要哭半个时辰，谁知道她竟忽然不哭了，举着手帕将眼泪慢慢的擦干净，紧接着扬起小脸问：“柳姐姐，我方才是不是很丑？”

“啊？”柳宁一时间没跟上她的思维转变。

阎苓馨声音小小：“我方才…是不是…在梁公子面前显得很失态？”

柳宁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啥。

临走时，阎苓馨一定要买走那副高仿版牡丹亭，柳宁一听小二报价一百五十八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啥？一副破画儿而已，要一百多两银子？”

比较一下，她刚才看中的医书典籍才五两银子不到。

“不买了不买了。”柳宁拉着阎苓馨就走。

店小二臭屁道：“不买就算了，还当我们乐意卖不成？这可是学士府梁公子的画作，等他高中状元啊，这价怕是就要翻十倍了。”左右放榜也没几天了。

不过店小二其实也没有他喊的那么硬气。

毕竟也有落榜的风险不是？

柳宁终于听出了味儿：“什么？那画是梁晋安画的？”这才注意到画的落款写着眉山居士。

阎苓馨红着脸说：“眉山是梁公子的字。”

柳宁不傻，如果光是梁晋安的画，阎苓馨为何一定非买不可？肯定是这画有什么别的玄机，她凑近了看，假山湖水都没什么稀奇的，但那亭子里的小小少女，怎么感觉和阎苓馨的身段有点像呢？再离远一点看

，这风景似曾相似啊？

这不就是阎府的小花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