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柳宁还是觉得不放心。
身为纪斯胤的妻子,她可以不必迎合讨好别人,但起码的礼节却要遵守。进宫看望皇太后、皇后,给葭贵妃请安,这些都是她该做的。
仔细想想,其实她已经够好了。
这些长辈不需要她侍奉,又常年住在宫里,她只用初一十五逢年过节去看望一下便好,若换做一般的家庭,公公婆婆叔侄等全部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之每个人习惯不同,时间一长必然出问题。
“我们还是早点去吧。”柳宁对纪斯胤说。
纪斯胤环抱着柳宁,这样亲密的姿势昭示着两人关系的递进,从前患得患失的小丫头如今是他的妻子了,这种感觉是难以用语言描述的。
柳宁没听到纪斯胤出声,以为他答应了,正要扬声喊丫鬟,被纪斯胤拦下来:“别慌,入宫之前,有一样东西还得拿出来交差。”
“什么东西?”
“喜帕。”
柳宁一愣:“啊?那怎么办?”
所谓喜帕,就是古代用来验新娘子是否处女的白色垫帕,如果新娘是处女,洞房当夜处女摸破损,就必然会流血,古代称之为落红。
没有落红,不仅婚事不算,女方和女方家庭还极有可能被追究责任。柳宁初穿来的时候不就因为未婚先孕差点被浸猪笼吗?
所以,落红代表着贞洁,没有落红视为不洁。
来自现代又是医生的柳宁当然知道这样的判断方式毫无科学依据,并非每一个女人都有落红,有些女孩小时候受伤、剧烈运动或者吃药,就可能引起落红少或者根本没有,用这样的方式做评判,对女人不公平。
再说了,二十一世纪计较这个的男人并不多。
没人比纪斯胤更清楚柳宁昨晚为什么没有落红。
所以柳宁倒也淡定,关键是,要怎么在其它人面前蒙混过关。
“我知道了。”柳宁想起电视剧上常见的桥段。
纪斯胤笑看她:“哦?你打算怎么做?”
柳宁将纪斯胤拉坐在床上,又起身在柜子一阵翻找,最后拿了一把手术刀出来:“落红为鲜红色,和咱们受伤时流的血一样,所以很容易伪造啊。”
纪斯胤勾了勾唇:“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