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覆手诊了诊,问柳宁:“琼王妃有什么疑问?”
柳宁往旁边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不方便当着大家的面说。
满院子大夫你看我我看你,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能知道的?
一个个带着疑惑纷纷请求凝香给他们诊诊脉,凝香刚开始还勉强答应,待诊了几人个个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凝香彻底受不住了,抓住旁边姐妹的袖子哭的惊天动力。
秋香虽然被肯定没患梅疮,却因为身上的花斑疹也需要留下来治疗,见凝香哭得伤心,当即上前劝慰:“凝香姐姐,你先别哭了,你要相信琼王妃,她医术那么好,不管什么情况都能治好的。”
“可是…可是…”凝香想到柳宁和各位大夫的隐瞒,控制不住哽咽绝望。
如果不是严重的问题,琼王妃至于这样吗?这么多大夫,甚至于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一定是命不久矣了。
凝香越想越难过,悲痛欲绝。
柳宁和徐太医走到院子旁那颗大银杏树下,初冬的银杏枝繁叶茂、叶子金黄,十分唯美。此刻却没有人有心情欣赏它,尤其凝香肝肠寸断的哭声不时的随风吹来。
柳宁回头看了眼凝香的方向,幽幽开口道:“我不是很确定,徐太医方才看了如何?凝香姑娘可是喜脉?”
听到“喜脉”两个字,徐太医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回想自己刚刚摸到的脉象,倒确有几分蹊跷,可若要认定,也不太明显。
他便摇头:“太模糊了,兴许是假孕脉,又或者时日尚短,无法确定。谨慎起见,怕是要再等十天八天。”
“可是今天就要开始给她们治梅疮了。这种治疗一
旦开始,就算稍后确定了是怀孕,这孩子也要不得了。”
更可怕的还不是这个,凝香身为梅毒患者,极有可能怀的孩子也是梅毒儿,这种情况现代的医生十有八九要建议终止妊娠,可…
毕竟是一条生命,起码不能在凝香不知道的情况下了结啊。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通过脉象都不能肯定,如何给凝香说呢?
有孕不能乱吃药,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更别说要进行梅疮治疗,但凡绝处逢生,哪个不是凶险异常?
徐太医自然明白柳宁的意思。他也很为难:“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了…”
柳宁正觉沮丧,却突然想到一样东西,她忍不住想笑,真是和古人待在一起久了,脑子都转不过弯了!
为啥要靠诊脉断定是否怀孕喽?她有早早孕试纸啊。
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