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跑回诊厅,写下:
初步方案,苄星青霉素肌注。通过皮试过敏原,其中一位患者无法使用青霉素,改用四环素。另一位患者因身体特殊情况,治疗暂缓,稍后继续跟进。
“青…霉素?是什么东西?”
挤在门口的郎中、大夫们愕然了。
“大家有谁知道吗?”
问及之处所有人均摇头,有人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了,铁定又是济生堂的秘药,就像治疟疾的奎宁,治疯狗病的盐水,你们没听说吗,琼王妃又用一种秘药治好了贵妃娘娘的眼疾,从前皇榜招了多少人去治都没成效的啊。”
“济生堂的秘药这么多?”
“嘿,你懂什么,那不叫秘药,那是琼王妃从番国运回来的番药,灵光着呢。”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被问的人一愣,正不知如何回答,穿着体面的济生堂掌柜走了上前,看着方才说“番药”的年纪不大的民间大夫:“这小兄弟说得不错,确为番药。”
琼王妃自己也这么说。
大家看着曾掌柜,眼里藏不住的嫉妒羡慕:“掌柜的,为什么只有琼王妃可以拿到这些番药,而我们药铺里的东家就不成?”
“就是,琼王妃的医术也不怎么样,都是药的功劳,如果我们也能拿到药,指不定谁救的人更多呢。”
什么时候都少不了眼红和泼冷水的人。
曾管事视线一扫,指着药柜上的西药瓶子和输液管等:“你们好好看看,当真只是药的关系吗?敢问在座哪一位会打针、会输液?还要找到病人的血管从里面抽出血来?谁敢?”
大伙儿面面相觑,整个厅堂一下子鸦雀无声。
曾管事冷笑一声:“这就没人敢站出来了?我们东家除去这些,还要剖开病人的肚子又缝回去,给大公主接生也是,稳婆都说孩子没气儿了、不行了,东家
依旧不惜一切的抢救,最后孩子才活了过来。就甭说这些手段多艰难,就是这份担当和勇气,在座的谁又敢站出来摸着自己的良心大声说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