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沉香送至门口,她却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柳宁的眼睛道:“琼王妃,沉香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能够应允。”
柳宁抬眼:“沉香姑娘但说无妨。”
沈沉香微微纠结了一会儿,才道:“是这样,我看凝香等人无处可去,也不能一直住在济生堂里,不若等她们病好一些,就让她们随我走如何?我有一笔体己银子,打算开一个酒楼,既让我自己有事可做也可以收容她们。以前…大家都是姐妹,我不愿看她们继续过飘零无依的生活。”
柳宁听得笑起来:“这是好事,不过嘛,如今凝香等人都是自由身,该何去何从需她们自己决定,我怕是不能干涉。”
沈沉香并不知道柳宁替凝香等人拿回了卖身契。方才她与凝香叙旧,说得最多的还是病情和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沈沉香一下子楞住了。
待秋蝉简答的解释过后,她才吃惊又震撼的道:“不曾想琼王妃竟如此善良大义,沉香替诸位姐妹在此
谢过。”
“不必了。”柳宁摆摆手,如果凝香等人真能团聚在一起,以后她想给她们复查也容易许多,便笑着道:“沉香如果当真下定了决心这么做,倒是可以好好与她们商量一下。别的人倒也无碍,但凝香从此刻到产下孩子,都必须由我严密监护,原本我还打算让她在济生堂住一年半载,可济生堂毕竟冷情了些,对孕妇无益,若能让她居住在附近的闹市,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这才将沈沉香送走,江鸣就过来了,见柳宁还是那件白大褂,似乎没有半点要回府的打算,他忍不住替自家主子悲哀了一瞬:“娘娘,王爷让我来问您何时回府?”
柳宁瞅了眼桌上的脉案,今日的治疗情况还有好多没有写。
下一刻,便听江鸣补充道:“娘娘,王爷的玉体似乎有些不适。”
“什么?”柳宁下意识一惊。
江鸣却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见状柳宁更是心上七上八下,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我换件衣服,马上回府。”
马车飞驰,柳宁抓着江鸣追问:“到底是哪里不舒
服,你先与我说说?是不是头疾发作了?”
说着话,心里止不住有些自责,回京之后纪斯胤的头疾基本没再发作过,她本以为已经控制得差不多,只等着新药测试成功便给他治本,却不想今天发作得如此突然。
江鸣被问得脑门上冒出了冷汗。
糟了糟了,他的小命还能保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