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时候互相冷静反而是最好的方式?
这么想着,柳宁没再上前,原地僵立了一会儿,便拿着信件走出了书房。
案桌后的纪斯胤目光轻抬,淡淡的看了柳宁的背影许久,直到彻底看不见,这才收回视线轻叹了一声。
柳宁一口气走到小花园,长长的深呼吸一口。不管新药如何,她都不会让他有事,哪怕用最初的开颅去瘤的手术呢?
不过是风险大一点,却并非毫无希望。
“娘娘,夜里凉,奴婢去给您拿个披风。”
柳宁点点头,秋蝉离去,凉亭中只留下她一人,以及她在月光下长长的剪影。
就着月光,柳宁打开了梁晋安寄给她的书信。封口处的火漆都还在,柳宁就知道纪斯胤说检查不过是玩笑罢了,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那偷窥之举。
想到这儿不免黯然,他对她向来是极容忍的,失去他,她可能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
像他对她这么好。
梁晋安并未说什么逾越的话,不过是告诉自己他和宋大哥安好,让她不要挂心,另外提了提他在济生堂门口抓到女扮男装郭美玲的事儿。
柳宁将信合上,思绪被信的内容引开。
郭美玲、辅国公府、太子…这些人看似离她很远,实际上自从她嫁给纪斯胤开始,大家就同处于一个漩涡当中了。
历史学得再烂,九子夺嫡的大戏还是听过的,柳宁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明顺帝没有生那么多出类拔萃的
儿子。
目前来说,最有实力的便是太子和纪斯胤,听说还有个战功赫赫的五皇子,奈何五皇子生母卑微,不过是个嫔,大家都不看好。
至于纪斯胤,柳宁猜不透,不知道他对那个位置是怎么看的。反正她对母仪天下没啥兴趣。
秋蝉刚刚把披风拿来,柳宁就改变了主意:“算了,回房吧。才入十月,这夜风吹在人身上就怪冷的。”
秋蝉很想说,娘娘难道不是被王爷冷落所以才觉得冷吧?
洗了热水澡后夜就深了,柳宁孤零零的趟在床上,人家在的时候嫌弃,突然不在了又觉得十分不适应。
迷迷糊糊到了十二点还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