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娘娘们自个儿玩,兴许就不设彩头了,但看下人玩,有彩头会更好看,而且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彩。
芸萱调皮,闻言追问道:“贵妃娘娘,今天的彩头是什么呀?”
葭贵妃不以为杵,脸上始终挂着笑:“唔…一枝花一两银子怎么样?还可角逐出前三名,第三名本宫赏她一罐花茶,第二名一枝金簪,至于这第一名…本宫可赏一个愿望!”
大家一听,任是无精打采也来了兴趣。在宫里当差月例虽然比较乐观,但也省不下多少,越临近放出宫,谁不是能多捞点是一点?
毕竟出了宫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处处要花钱,就算嫁人也得给自己置办像样的嫁妆才不至于被夫家小看了。
一两银子相当于她们半月的月例呢,更别说一只金簪了。
“贵妃娘娘,一个愿望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有人控制不住激动问出声。
葭贵妃想了想,才道:“什么愿望都可以,但也要本宫做得到才成。例如嫁给四品以上的官员做正室,或者一千两以上的金子等等,本宫可没有那么大权利,也没那么多钱。”
就是说,适可而止,不要超过一个宫女可以要求的最大范围。
大家听明白了,却并没有因此失去热情,一个个眼冒精光跃跃欲试。
尤其是怜兰,刚刚失去一个机会,没想到更好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一个愿望?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侍奉琼王殿下左右,不求为妻,但求做妾,就算是通房,她也求之不得。
“好了,领了花枝就开始吧。”随着葭贵妃一声令下,怜兰走到看守花枝的柳宁面前,主动要为大家分发花枝。
这投壶的游戏她经常陪娘娘玩,可以说,她绝对有把握拿第一。
双手的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激动。毕生愿望即将达成的激动。
柳宁深深看了怜兰一眼,半响,才摆摆手:“不用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休息个彻底,你拿走你的,我来为大家分发即可。”
秋蝉在一旁附和:“对呀,我们娘娘不喜欢别人逞能的,你看我不就偷闲着么?”
怜兰低着头领了自己的花枝走开了。心里隐隐有些忐忑,柳宁没发现什么吧?
她不会知道,手中鲜艳夺目的花枝已经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