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秀芝用力过猛,把花枝掷进了太液池。
“废物!”皇后叱骂道。
秀芝双肩一抖,手上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挣扎了半响,只得耸拉着脑袋退下场去。
秋蝉轻而易举投中,然后轮到怜兰。
比起秀芝,怜兰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柳宁在她二人的花枝上洒了痒痒分,怜兰因为攥的过紧,比秀芝沾得更多,方才排队的时候柳宁已经看她频频搓手。
此刻站在场上,怜兰不仅觉得手痒,连带浑身都奇痒难耐。
原本的胜券在握被痛苦和烦躁取代。
手里攥着花枝,枝条上的粗砾感让那种奇痒无限放大,无论怜兰如何集中精神都无济于事。她现在只想本能的抓挠,可内心又舍不下唾手可得的幸福,纠结中,“嘎吱”一声,花枝硬生生被她捏断了,花朵那头只有不到巴掌长的枝干。
“这…”葭贵妃奇怪:“怜兰这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呀,看起来很痛苦样子。”柳宁淡淡道。
“要不要让她别比了?”惠嫔想,也许是太计较得失,反倒失去了平常心,哪晓得怜兰听了话反应强烈,一下子跪到地上:“贵妃娘娘,奴婢不要下场,不能放弃,您让奴婢继续投吧!”
葭贵妃一脸难色:“可你这…”她指了指怜兰手中断掉的花枝,如果更换,对其它人不公平,可若是就这样投,怜兰的领先优势势必要被取代。
怜兰坚持:“与其放弃,奴婢愿意继续。”
她将双手藏在袖口下,没人看到她通红渗血的掌心。
皇后嘲讽道:“葭贵妃呀,你身边的人和你一个脾气,都这么拗。不过是几两银子,争成这样真是难看。”借怜兰讽刺葭贵妃小地方来的眼皮子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