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救,夫人她更要保护好。
栓子紧张的看着主仆二人,深怕她二人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柳宁摆摆手:“不用了,我有办法。”跟着就像变法术似的,细腻白皙的手掌往胸口一摸,就拿出一个白棉的布块来。
秋蝉认识,惊喜的叫道:“口罩!夫人,您什么时候在身上带了这个。”二话不说就接过去教罗槐戴上了。
柳宁笑笑,不予回应。
她身上带的东西多了,随身空间呀,搁着当摆设么?
罗槐缠绵病榻已久,想要把他扶上马车可不容易,秋蝉一介女子,栓子又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柳宁身为孕妇更是有心无力,试了好几次都只能把罗槐从草席上扶起来。
罗槐双腿无力,走几步路就往下滑,栓子和秋蝉承
受不住他的重量,从屋内走向门口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栓子和秋蝉已经累得大喘气。罗槐摔了两次,额头上汗珠滚滚。
之所以大家都不叫王瘸子,一是因为他刚才的态度,讥嘲有余怜悯不足,二是因为王瘸子自己就是个瘸的,还能期待一个瘸子有多大的力气不成?
就在秋蝉和栓子休息结束,准备继续奋斗的时候,半躺着看戏的王瘸子忽然一个鲤鱼打滚翘了起来,嫌弃的道:“嘿!没吃午饭吧,瘸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话落人已经拄着拐杖,飞快的饶过柳宁到了罗槐身旁,野蛮的用拐杖把秋蝉往一边拨,接着被磨得发亮的木拐杖就伸到了罗槐腋下,同时朝栓子大喝一声:“走起!”
栓子木然片刻,激动的扶着罗槐继续向前走。在柳宁和秋蝉愣愣的目光下,罗槐被两人成功的扶上了马车。
这过程中,王瘸子的拐杖起了很大的作用。
王瘸子回身时从柳宁主仆二人身边错过,却没有停顿哪怕一秒钟,一瘸一拐的,仿佛病弱的老者那般重新进了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