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叔,你这…”柳宁吓了一跳。
不只柳宁,一旁的秋蝉、松哥儿,包括栓子都一脸不明所以。
罗槐磕了一个头:“罗某很感激夫人的善心,但罗某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治与不治没什么区别,所以,罗某想求夫人原谅小儿的鲁莽,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小偷小摸的行为,败坏了我罗氏家风不说,也给夫人带来了困扰。夫人只管惩罚小儿,但请留他一条小命!”
说完一把拉过栓子,狠狠的撞跪在地。
“嘭”,光是听声儿就够疼的。
栓子撞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敢哭,父亲对他的教导从来都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他自作主张偷了贵人的玉佩,不管基于什么样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栓子低着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偷东西。”
如果认错和接受惩罚能够让父亲安心治疗,那不管贵人如何惩罚他,他都会心存感激。
一老一少愧疚的跪着,直让人心里泛酸。
“松哥儿,快把人扶起来。”柳宁忙吩咐道。栓子才不满10岁,在现代也就是未成年偷窃,顶多教育一顿了事,怎么就上升到了饶命的地步?再说了,法理不外乎人情,栓子的行为属于情有可原的范畴。
“罗大叔,你别这么说,一码归一码,栓子欠教育和你的病是两码事,我既然把你从破庙带回来,就断没有让你自生自灭的道理。”
一番话让罗槐越发惶恐:“咳咳…栓子已经给夫人造成了许多麻烦,罗某…不愿再麻烦夫人!”话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白色的口罩染上了猩红。
“停!不准再说话了!”柳宁实在没了办法,只得厉声喝止。
罗家父子被吼得立马愣住,这样正好,柳宁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开始准备肺结核涂片抗酸染色镜检,这种检查能够快速准确的确诊肺结核,就好比梅毒血
清试验确诊梅毒一样。
东西准备好,柳宁指挥松哥儿将罗父口鼻上罩了半天的口罩取给她。涂片需要用到罗父的痰液,他方才咳嗽应该弄了不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