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算作安抚，这才对大家道：“是的，你们已经好了。以后谁再说你们得了脏病，你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了。”

“这是真的吗？我感觉我在做梦！”还穿着围裙的菊香忍不住拉起墨香的手：“墨香，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墨香人比较沉默，这会儿倒是听话，笑着狠狠的在菊香的脸上掐了一把，菊香登时疼得“嗷嗷”叫：“啊，好痛！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反应过来笑闹道：“好啊，墨香，你下手这么重，公报私仇啊！”说着就要去掐墨香的腰，两人打成一片。

大伙儿跟着嘿嘿笑不可抑。

趁着大伙儿开心，柳宁把檀香和凝香拉到了一旁开解：“你们也别难过，病情再重，也总有好的那天。想想以前在青楼的时候，现在的生活不是好许多了吗？”

檀香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急功近利的偷用青霉素结果导致过敏了，这会儿脸上已经挂了泪，两只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她啜泣一声，却意外的笑了：“没有，琼王妃，我这不是难过，是喜极而泣。原先那么难的日子都挨过来了，现在虽然生了病，却能得到琼王妃这样好的大夫救治，我哪里还敢难过呀？就是看大伙儿都好了，一时没忍住高兴过了头。琼王妃说得对，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了几百倍不止，我不能一直沉浸在自怨自艾里走不出来，想想，只要能摆脱妓女的命运，这点病痛又算什么？再者大家不都好了吗，期待总会实现的！”

小姑娘长满疮疤的手紧握成拳，忽然叫人觉得几分

可爱。

柳宁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没错，就要这样想，要相信你们的东家，她会带你们走向光明的。”

一声不吭的凝香忽然开口了，却不是因为她的事儿，而是看向沉香的方向目露担忧：“琼王妃，沉香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我瞧着她总闷闷不乐的样子。”

“是吗？”柳宁眼睛眯起来，几分疑惑。

凝香肯定的点头，她已经从济生堂搬来月圆楼住了，为了方便照应，她的屋子就在沉香的隔壁，以往睡前沉香都会过来和她说几句话，看她上床了才回去睡，可这两日她都没来，她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昨晚就主动去找她，却看她失魂落魄的坐在窗下哭。要知道，沉香性子坚毅，轻易是不掉泪的。

她问她，她却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

自己生病沉香又出钱又出力，没道理她遇上了难题自己却不管不顾，没办法，她只好到琼王妃这里问问症结了。

听着凝香的叙述，柳宁不由想到了什么。

那天在琼王府，沉香面色不佳，走的时候隐有几分怒气，难道是和这事儿有关？

更确切的说，是和东辰瑞有关？

怪不得那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现在沉香又暗自垂泪，好啊，肯定是东辰瑞那家伙欺负沉香了！臭男人，当自己是瑞王就了不起么！

脑海里灵光一闪，柳宁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