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冷笑，忍冬还以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吧。

殊不知，娘娘早就查清了，只是没有戳穿她罢了。

忍冬脚下一顿，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方才秋蝉来传她，她就感觉到不对，各种找借口想要溜掉，却让秋蝉强行攥住。

尽管害怕内心却始终抱着一丝希望。

兴许并非是东窗事发呢。

听闻此话，那一丝希望也尽数破灭，取而代之是惧怕和惶恐。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小心翼翼，没有露出

半点马脚，一切都如同她计划的那般进行顺利。

然而…

秋蝉将怔忪的忍冬捼在地上。

厅里除了秋蝉、橙玉、橙如外，其余的下人都遣开了，柳宁倒想好好听听忍冬要怎么辩解。她自认对她不薄，一应待遇和秋蝉她们一样，也没有独对她严苛，她却这样想不通。

“为什么？”沉默片刻后，柳宁问。

忍冬埋着头一言不发。

或许是觉得柳宁没有实质证据，还在负隅顽抗。

柳宁一声冷笑，转头看了身旁的橙玉一眼。

橙玉走上前，将手中的水蚕丝小衣丢在忍冬的面前。

“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应当明白，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更何况你是我当做心腹培养的大丫鬟。”柳宁语气轻柔，仿佛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你有你的选择，我可以不怪你，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忍冬的目光落在水蚕丝小衣的一角，这衣服的样式独一无二，是柳宁送给她们四个大丫鬟的礼物，当初为了便于区分，每个人的肩带上还绣了她们的名字，而她把这件小衣拿去讨好唐婉儿之前，亲手动手拆掉了刺绣。

眼前的小衣肩带上隐约还能看出针印子。

忍冬全身不受控制的战栗一下，猛的抬起头来，柳宁迎着她的目光说：“唐婉儿很喜欢这件小衣，几乎日日不离身，可惜最近她得了更好的，无论是料子还是样式都比这件更好，也就看不上你忍痛割爱的这一件了。”

忍冬慢慢抱住小衣，控制不住鼻端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