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阎苓馨失望的扯回自己的手，眼中的神采也一下子散了，再一次低下头，露出光洁而惹人怜爱的额头。梁晋安盯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呼吸又急促了许多。

“你…”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这不正是他期待的吗？为什么又觉得有些黯然呢？

梁晋安百思不得其解，不经意间，目光就落在了阎苓馨的手心，女子娇小的柔荑白白嫩嫩，每一根指头都细细小小的，指尖盖着透明的指甲，看着干净又…柔软。

…对，像小猫的爪子，那是那种最温顺的品种。

“你手里拿的什么？”梁晋安明知故问。

闻言，阎宁馨松了松指头，露出手心里躺着的两块玉，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整块，圆形的，但是被雕饰它的人截成了两块一模一样的，上面还雕着画儿，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画面，一块儿是牛郎，一块儿是织女

，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阎苓馨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是柳姐姐送的玉，她说，如果我遇到了喜欢的人，就把其中那块牛郎玉送出去…”

“嗯？”因着阎苓馨没抬头，梁晋安就毫无负担的盯着她的侧脸，车厢里烛光柔和，映衬出同样柔和的侧颜，再加上阎苓馨此刻淡淡的哀伤表情，梁晋安竟突然心跳加速，那本来就比寻常跳得快的心脏，似乎下一刻就要蹦出来似的。他忙别开眼，浓密的眉毛轻轻挑高：“那…你打算送给谁呢？”

阎苓馨下意识想说“送你”，话到嘴边，却变了：“没了，我没有要送的人。”顿了顿，又小声道：“也许…以后还会有想要送的人，现在，就先放着吧。”

梁晋安听了轻笑道：“这么说，你原先还是有想送的人？他是谁？”一边说，整个人就又往阎苓馨身边靠了靠，阎苓馨只觉整个鼻端都是梁晋安身上的墨香

，她越是深呼吸，那味道就越浓，顿时头昏脑涨无法思考了一般。

她动手推了推梁晋安：“你…能不能过去一点！”

“我在跟你说玉的事，你为什么突然让我过去一点，车厢就这么大，我要过哪儿去？”梁晋安无辜的说着，视线落在一对儿玉上，眼底却含着几丝促狭。

一直不敢抬头的阎苓馨自然没看见，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可怜巴巴道：“你这样…我快要没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