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妻子双手的郭衡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骨节都白了,眼泪也从眼眶里落了出来,哽咽道:“不会的,夫人,我不会让你死的,不怕,生病没什么可怕的,每个人都会生病,我们有太医,有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他们一定能治好你!”
说着,在妇人用力的摇头中松开了她的手,转身面向一屋子太医:“徐敬,你出来!我问你,我夫人得的什么病?还有没有治?你最好想好再回答!”
此刻,郭衡的身上还穿着上阵时的铠甲,威慑力十足,空气中似乎都飘着血腥味,一股子萧杀嗜血的味道。
徐敬脸上却没有半分害怕,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国公爷,尊夫人得的是消渴症,已经得了几个年头了,一开始下官用药调理着,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不过…许是尊夫人这段时日忧心过甚,日夜难眠,以至于病情急速恶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下官也只能说一句束手无策了。”
“你!”郭衡气得眉毛倒竖,指着一屋子的太医骂道:“一群废物!还自称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放屁!
既然消渴症早就控制住了,如今又怎会变成这样?依我看,就是徐敬你医术不精,害得本国公的夫人命在旦夕。
徐敬,你今儿若是不将我夫人救过来,本国公要你老命!”
“国公爷这是强人所难!”徐敬也气,梗着脖子道。
郭衡冷笑一声:“对!本国公就是强人所难怎么了?以本国公如今在朝廷的地位,难不成还怕你们这一群太医院的小人?”
“这…国公爷,消消气,消消气嘛,徐太医也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尊夫人的病实在是我等没有遇到过的,您也知道,消渴症本就难治,不然当年徐太医的侄儿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去了,按理说,夫人能保养得当这么多年,也有徐太医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只是,凡人之躯,终究免不了病痛…”
“甘太医,你少和老夫说这些没用的!”郭衡直接打断了甘霖的劝慰和聒噪,一脸凶相的瞪着众人:“老夫现在只想知道,夫人除了消渴症到底还有什么问题?就算不能完全治愈,延长几年寿命应该不难吧?”
闻言,徐敬和甘霖默默对视了一眼,均露出无语之色。堂堂国公爷一点儿道理也不讲,随口就开出这样的条件。
以郭老夫人目前的情形,别说延长几年,就是再拖个十天半月都是难事。
郭衡也真说得出口!
“下官…”徐敬正要拒绝,没法做到的事,杀了他也不可能。然而就在此时,另一个太医站了出来:“国公爷,下官认为夫人应该是消渴症引起的肾病,可惜我等对肾病少有研究,但下官可以给国公爷推荐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琼王妃,她的名头想必国公爷也不陌生,国公爷何不差人跑一趟?”
此话一出,甘霖和徐敬看向那太医的目光如同淬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