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跳下马车,有序的安排起一切。
柳宁被送到了事先准备的产房。
稳婆就位,奶娘就位,剖腹产用的刀子剪子就位。
“王爷,楚捷怎么还没将何寅带回来?”秋蝉有些着急的站在产房门口张望。
纪斯胤眉头紧蹙:“没有时间了,如果何寅不能及时赶到,阿宁那边又不顺利的话,秋蝉,就由你给阿宁动手术了!你不是跟着学过吗?”
“奴婢…”秋蝉很是忐忑。
“啊”的一声痛呼,击碎了秋蝉的害怕,也让纪斯胤的心猛的悬了起来。
他跟着秋蝉往屋里冲。
林氏恰好在这个时候赶到,一把将人给拉住:“王爷,使不得,产房不吉利。”
纪斯胤脚下不停:“让所有不吉利都见鬼去吧!”
阿宁在里面受苦,他不能什么都不做站在门外干等。
林氏见拉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她守在门外指挥一应丫鬟婆子,送热水的送热水,拿参汤的拿参汤,屋里不时传来
痛呼,每每听到,林氏的心脏就仿佛被猛捏了一把。
产房里。
柳宁已经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去呼喊,因为她知道叫喊除了消耗体力没有任何的好处,可是痛到极致的时候,人的本能还是会战胜理智。
稳婆在她的嘴巴里塞了布包。
防止她痛得狠了咬到自己的舌头。
纪斯胤原以为自己很坚强,等看到产房里的一切,整个人顿时犹如置身冰窖里。
…被鲜血染红的床褥、混合着血液的水盆、冰冷锋利的手术刀,还有柳宁痛得汗湿的长发,他觉得,这大概是生命中最艰辛的一幕。
那些血,可都是阿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