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战战兢兢道:“姨娘,小的不小心冲撞了人。”
“哦?那人如何了?”
“只是虚惊一场。”
“既然没死人,赔点银子就是了。”车内的声音十分阴冷,高傲。
那语气似乎在说,都是一群贱民,这般碰瓷马车,无非就是想要点银子。
这等蛮横不讲理的言行,彻底惹怒了芦苇,她纤细的身形往路中间一挡,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往车夫
方向劈去。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车夫的手背上出现一道刺目的血痕。
这般动静,惹得车内的丫鬟探头,瞧见现场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从腰间掏了一个腰牌,厉声示意道:“大胆,几位可知这是谁的马车?”
这等嚣张狂妄的语气,惹得薛川冷笑一声,接近中午的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如罩了一层金光,更加显得他身形挺拔,眉目清冷,瞳眸深不可测。
他仿佛是一缕寒风,融化这炎热的气氛中,让人觉得忽冷忽热,十分不适。
薛川眸光不经意的一扫,就让人觉得像凌厉的刀刃,从人的面颊刮过。
只听见他轻笑出声:“就算是圣驾的马车,也要讲道理不是?”
丫鬟一愣,随即道:“大胆,你可知在跟谁说话,这可是知府家的马车。”
在整个安泰城,就属知府最大。
薛川勾唇一笑:“原来是知府的马车,不过是从四
品官员。你们无礼在先,我们有理走遍天下,就算传到了皇上那,相信也会给个公道的。”
嚣张的丫鬟脸色青白交错,跟随主子们这么久,还从未遇到如此又臭又硬的石头。
这一吃瘪,平常就算口齿伶俐,此刻也不知怎么反驳了。
只是用遗憾的眼神瞅着他们,得罪了知府大人,这几个贱民死定了。
但她一个丫鬟自然做不了主,硬着头皮跟车内的人嘀咕几番,就见板凳落地,车帘撩开,又下了一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