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鲁图说:“他还说你们的马已经疲乏不堪,快跑动了!”
骑兵们吼得更响:“放他娘的臭屁!”
索鲁图一击掌,说:“很好,很好,这才是正白旗的勇士!正白旗的勇士就该有这样的凶狠和坚韧!勇士们,且休息半柱香时间,吃点肉干,喂战马一点精料和烈酒,然后继续出发!五年前河洛新军和天雄军日行百里赶赴辽东,举世震惊,称他们为飞军,现在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飞军!”
骑兵们轰然应诺,翻身下马,拿出冻得跟石头一样硬的肉干塞进嘴里大嚼,同时拿出精粒,拔掉水袋的塞子,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把袋口塞进战马嘴里一倾,咕咕咕咕咕!把大半袋烈酒都倒进了战马的喉咙。这还不算,等马喝完酒,又拿出盐块和几个鸡蛋打了,将鸡蛋打了,加入马料里,又加入盐一阵猛搅,拌匀了才送到马的嘴边。饿极了的战马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这些啃着肉干的满洲勇士喉结也跟着一动一动…不用说,马吃得比他们吃的好多了,看着就咽口水呀!不过他
们可没有跟马抢东西吃的意思,不仅不抢,还轻轻拍着马背,微笑着说:“慢点吃,慢点吃,吃完了还有呢,急什么?”
只怕就算是对自己的女人也没有对马这么好吧?
索鲁图啃的也是肉干,从一匹死马身上割下来的,由于太过匆忙,烤得半生不熟,超级难吃。但是他狼吞虎咽,不小心还以为他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呢。范永泉嘴里咬着个早就冻得跟铁板一样的烧饼,拿出马料和烈酒喂着索鲁图的战马。这是项挺光荣的工作,可不是哪个包衣都有资格替牛录额真喂马的。
正忙活着,索鲁图忽然皱起眉头,叫:“永泉,过来一下!”
范永泉赶紧放下马料过去,恭敬的问:“主子,什么事?”
索鲁图指向远处:“你眼神比较好,帮我看看那是什么?”
范永泉踮起脚尖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盂县通往阳泉的官道上雪粉飞扬,翻滚如墙,一道道火红的身影飞速掠过,直奔阳泉!他骇然色变,叫:“主子
,是天雄军!是天雄军骑兵!”
索鲁图霍地跳了起来,扔掉手里的肉干,取出一具珍逾生命的单筒望远镜打开,朝那边望去。果然,他看到,数马身穿血红军装的剽悍骑兵正从山道间闪出,直奔阳泉,不用看别的了,光是看那整齐的军容和烈焰般的军装就知道,天雄军到了!
天雄军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在多尔衮主力转移之际马上便意识到战局出现了变数,往阳泉方向派出了援军!想必他们也是昼夜兼程一路疾驰过来的,人困马乏,通过望远镜就能看到,不时有战马摇摇晃晃,悲嘶着倒在地上,马背上的骑兵想都不想,拔刀一刀刺入马颈结束了战马的痛苦,然后跳体力相对较足的从马,绕过前方那首尾相连的战马尸体,头也不回的照着阳泉狂飙!
天雄军将领的判断、决断、指挥,天雄军士兵的坚韧顽强,悍勇好战,丝毫不在被西伯利亚那能把人活活逼疯的寒流打磨出来的满洲健儿之下!
索鲁图舔舔嘴唇,眼里迸出几缕精光,这样的对手打起来才有意思!他收回望远镜,大吼:“别吃了,天雄军的援军已经到了,追上去,截住他们!就算不能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