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府中,此刻却是红烛高烧,鼓乐靡靡,一派歌舞升平的美景。
金殿上,衣裳不整的洪秀全,高坐在龙榻上,左右各搂着一个同样衣裳凌乱的美人,左右则环簇着十余名美人,极尽妩媚的伺候着。
殿前,数十名佳丽在起舞弄影,大殿两侧,近百位绝色乐姬,则在抚琴弄萧。
洪秀全就这么高坐于上,左拥右抱,喝着琼浆玉液,享受着美人的伺候,欣赏着殿前舞乐,享尽风流快活。
“天王,来,臣妾再喂天王一杯。”一名娇滴滴的美妃,端着金樽奉到洪秀全嘴边。
“好好好,爱妃的美酒,朕岂能不喝,哈哈——”洪秀全大笑着张开嘴巴,露出了略显发黄的两排牙齿。
美酒灌入怀中,洪秀全喉头滚动,痛痛快快的咽了下去。
洪秀全饮下美酒,满是嘴气的嘴巴,在那名献酒的美妃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以示奖励。
“多谢天王圣吻!”那美妃如同被赏了座金山银山,连小小一吻,都激动欣喜到感恩戴德。
洪秀全哈哈一笑,目光重新又回到了殿上起舞的众妃。
偏巧就在这时,一名舞姬也不知是怎么的,脚下一个没站稳,扭倒在地。
这一倒不要紧,洪秀全脸色立刻一沉,眼中杀机迸射。
那舞姬也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罪,吓到花容失色,慌
忙跪倒在地上,颤声求道:“臣妾一时失误,还请天王恕罪,请天王饶命啊,臣妾知罪了。”
洪秀全冷哼一声,厉声的斥道:“好你个贱妇,竟然故意跌倒,破坏朕的雅兴,亵渎黄天大神,朕岂能饶你,来人啊,把这贱妇拖出去,杖毙!”
杀令下达,堂门外,两名圣兵大步入内,像冰冷的机器人般,拖起那舞姬就往外去。
“天王饶命,天王饶命啊——”
舞姬的哀求声,回荡在大堂间,洪秀全却无动于衷,冰冷冷的注视着她被拖走。
左右那些舞姬乐姬,以及左拥右抱的那些妃子们,一个个都吓的脸色惨白,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恐一不小心触怒了洪秀全,也落得个被杖毙的惨烈下场。
“怎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一个个都什么表情,莫非认为朕处置那贱妇处置错了吗?”洪秀全环扫一眼堂中众美,语气中透着一股残冷的杀机。
堂中的女人们吓了一跳,赶忙强压下恐惧,强颜推出笑容,跳舞的继续跳舞,吹乐的继续跳舞。
大堂里的气氛,很快又恢复了靡靡,但所有的女人们
,表面上都堆起笑脸,一个个心下却都战战兢兢,生恐出一点差池,只怕就要步刚才那们姐妹的后尘。
“天王杖毙的对,这种贱妇,不好好伺候的天王,就该杀。”
“天王为咱们天国子民日夜忧劳,她怎能不好好报答天王,实在是活该。”
“来,臣妾敬天王一杯酒,天王消消气啊。”
“臣妾给天王抚抚胸口,莫要被那不知廉耻的贱妇气坏了圣体。”
左右那些美妃们,一个个忙也花容陪笑,叽叽喳喳的阿谀奉承起洪秀全,赶紧又伺候起来。
洪秀全这才满意,肃厉冷酷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张嘴将一口口喂到嘴边的美酒灌入,哈哈大笑,又享受起了无尽的快活。
大殿之外。
司马徽,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以及于吉等太平天国的重臣们,已经在殿外候了许久,几次三番的想要求见洪秀全,却皆被侍卫回绝,说是天王正与众妃赏舞,没时间接见他们。
“天国危在旦昔,天王竟然还醉心于酒色,实在是…”南王冯云山眉头紧皱,心中暗叹。
除了他之外,司马徽也是脸色阴沉,听着殿内传出的那靡靡乐声,还有那女人们的莺声燕语,不住的微微摇头,苍老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