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至摇了摇头，神态真实，不似作假，仿佛她现在真的不记得林天了一样。

这种反应，让林天的心里猛然一沉，随即他突然想到。自己的模样，好像已经不是在地球上的模样了，他改变成了如今天沐的样子，跟地球上的林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想到这里，他面部开始变幻，露出了原本在地球上的样子。

“现在呢？”

他开口，语气无比柔和。

黎至娇躯一颤，瞳孔下意识收缩，连整个身体，都在细微的颤抖！

林天笑了起来，他知道。黎至并没有失忆，也并没有忘记自己，之前是自己关心则乱，忘记了自己改变了容貌这件事，毕竟，黎至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她也没办法猜测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觉得自己眼熟，那种眼熟并不是视觉上的，而是感知上的。

就像是跟一个人相处久了，哪怕这个人变了模样，下一次见到，也会突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感就是人天生的感知能力，区别在于强弱不一罢了。

黎至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闪过一抹慌张之色。然后迅速转身，背对着林天说道：“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你请回吧。”

林天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反而是无比配合的说道：“我也觉得圣女认错人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也算是相识一场了，不过今日不宜庆贺，等来日我若功成名就，也算是能够配得上圣女的身份，跟圣女再做朋友。”

“等你有那一日的功成名就再说吧。”

黎至的声音响起，语气也平静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这枚玉符，圣女可以拿着，若是圣女有需要差遣我的地方，尽管捏碎玉符便是。”

林天取出一枚玉符，这是他自己制作的传信玉符，只要黎至捏碎玉符，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

黎至这一次没有拒绝，她转身。伸出柔荑，将玉符接住。

两人手掌相触的时候，都是微微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