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开始讲述老四的故事，坐在凌月身边的女鬼也静了下来。见我停下来，也同样催促着我继续讲下去。

“后来就简单了。”我喝了口水，“我又遇见了章九龄，然后就拜他为师了。”

“这个我知道。”凌月不满地说道，“我是问老四那个前女友怎么样了？”

“就是就是，谁想知道你的破事啊，快说说那个妹子的结局。”女鬼跟屁虫般地

跟着凌月催促我。

“老四的前女友啊？”我沉吟一番，问凌月，“凌姐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吗？”

“我是不信啊。”凌月笑道，“虽然这个故事讲的很差劲，而且我也不相信有鬼，但是作为一个鬼故事，我还是很关心女主的结局啊。”

“既然你当作是故事，那你想让女主有什么样的结局？”

“要我说…”凌月低头沉思了一阵，却没了下文。

“当然是女主最后幸福地得到了爱情。”女鬼得意地说道。

“好难选择。”凌月终于明白了。“如果女主要和男主在一起，男主就死定了。而且那个老四，似乎并没有深爱着女主啊。”

“那就让他去死！”女鬼叫嚣道，“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女主看破渣男，索命大成功。”

我悄悄对女鬼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坏？

“那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的？”得不出结论的凌月追问着。

“快说快说…”女鬼一副敲碗等故事的表情。

“最后的结局是这个样子的…”我拿定了注意，开口说道，“我和老四找到章九龄那个老头后，在章老头的劝说下，女鬼最终解开了心结，带着对老四的祝福，投胎转世去了。”

“这样啊。”凌月叹了口气，“其实也好，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不如放开的好

。”

“哼。”女鬼一仰脸，“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现在的故事都是这样写的。”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莉莉——那是老四前女友的名字——万分痛苦却又不肯离开老四，却又不得不离开时，愤怒和伤心纠缠在一起的恐怖模样。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章老头捉鬼，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魂飞魄散时的痛苦。

“然后你是不是特别崇拜章九龄，死皮赖脸地拜他为师了？”凌月这时候想起来了我最初讲这个故事的缘由，于是问道。

“当然不是。”我摇了摇头，“解决这件事之后，过了很久，章老头还缠着我不放，我只好认他当师父了。”

这中间的曲折，我没有办法告诉凌月，就像我在讲老四的故事时，不能说清楚我为什么能看见鬼一样。

凌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所以后来你才跟他学成了一个小神棍？”

“你还是不信？”

“我没法相信。”凌月马上接口，“我受到的教育，和我的认识，没法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而不是拿一个三流的故事来说服我。”

“我没法证明。”我坦诚地说道，“虽然我可以告诉你，你身边现在就坐着一个

十三四岁的女鬼。”

凌月的信念如此坚定，在讲鬼故事的氛围下，我说什么她都不肯相信。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实情，反正她也不会相信。

“那正好啊，我刚好缺一个小姐妹。”凌月说着，伸手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她看起来有多大，可爱吗？”

可惜凌月报反了方向。即使这样，女鬼也在凌月的背后乐开了花。

“怎么样，我姐姐不肯信你吧？”这小鬼认亲倒是挺快。

“不信就不信，别以为我那你没办法。”这次我光明正大地对着女鬼说道。

“我不信你的话，你还要想办法对付我吗？”凌月以为说她。

我指了指凌月的身边：“不是说你，是说你身边的女鬼。她叫你姐姐，还嘲笑我说你不相信我。”

“哦，这边呀。”凌月转身拥抱女鬼，虽然她的手臂穿过了女鬼的半边身子，但是仍然装作抱住的样子说道，“我这个妹妹还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