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终于被我逗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凌月能来看我,虽然她一出现就是教训我,但我还是很开心的,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饭菜,难得没有向东在中间搅合,我肯定要在凌月面前刷刷好感啊。
其实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我一向拿手的菜关键时刻也没有掉链子,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箱子里面仅剩下的两罐啤酒提溜出来,递给凌月说:“喝点?反正休假嘛,现在你不是法医,我也不是法医,我们喝一点放松一下,也算是我咱们这段顺利的工作的庆祝?”
凌月答应了。
我显然高估了我的酒量,尤其是在前一天已经喝了很多的前提条件下,很快我的眼神就已经开始模糊,凌月的脸开始在我面前模糊不清。
我忘记了自己当时都跟她说些什么话。
有一种色,叫做酒色。喝多了的时候,平时觉得好看的
人会变得更好看,就像凌月,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没有搭理我,而是转头对着电视的方向,我已经不记得电视里在播放什么,只能看到一个侧脸,高而细的鼻梁,精致的眼角和唇角。
还有一个词,叫做酒壮怂人胆,也许是我真的已经短片,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不开,在凌月看电视的时候,凑过去,在她的唇角“吧唧”亲了一大口,凌月猛然躲开,我一个不稳,趴倒在沙发上,就听见她对我吼:“关阳,你疯了吧你!”
然后就是高跟鞋急促的声音和重重一声甩上门的声音,屋子里面一片寂静,我逐渐失去了知觉——又睡着了。
当然这么详细的过程我当时作为一个醉鬼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些都是郑可告诉我的,更过分的是,她还惟妙惟肖地模仿我喝醉之后在屋子里面跳草裙舞的场景,虽然我很不想承认,郑可说:“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草裙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哪都疼,动了动,发现自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刚抬起头,一张带血的脸就凑到我面前,吓得我鸡飞狗跳:“啊啊啊啊啊啊
鬼啊,鬼鬼鬼鬼!!!”
枕头,被子,全都捡起来一顿乱抡,等我安静下来才发现,郑可就站在沙发旁边,一脸冷漠地看着我发神经。
“可可?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过来的?你姐知道嘛?她昨天…她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郑可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
“你都忘了?”
“我忘了什么呀?”她的问话让我越来越迷惑。
在确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她露出了一丝关爱智障的眼神:“我知道,你跟那什么什么向东,都对我姐姐有意思,我也直白地告诉你,如果非要在你俩里面选一个,我情愿你当我姐夫。”
“呵呵呵呵,”我摸摸后脑勺,“那是,毕竟感情在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