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沙发边上，慢慢坐下来的时候，那个小的有点紧张，大的倒是无所谓，但是我注意到，那个大的被泼到水的脸上，原本灰白的的皮肤出现了黑色的半点，看上去跟发霉了一样。

我说：“刚才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那个大的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眼光轻轻往戴子恒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对你下死手，不然就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从这活着走一个来回吗？”

“是是是，那是自然，”我说，“我这次来是想解决问题的，但主要也是好奇，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他，你们难道不应该是，无冤无仇的吗？”

女鬼一笑：“呵，无冤无仇？亏你想得出来，我倒是希望我们真的是无冤无仇，想必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吧。你以为一句无冤无仇，就可以把我们之间抹杀干净？你想的美，我知道他听不见，你告诉他，此生此世，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问：“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想知道？”女鬼朝戴子恒那便歪了歪头，“想知道去问他啊，问问他当初做了什么亏心事，若是他能自己说出

来态度诚恳，我们说不定，能饶他不死，要不然，呵…”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戴子恒：“戴叔叔？”

“嗯？怎么了？女鬼走了？”他原本已经昏昏欲睡，而且女鬼因为跟我说话，估计也没那个心思进入到他梦里吓唬他，所以他睡得还算安稳。

我说：“不是的，戴叔叔，我是想问问您…”我想了一下，说：“我是想问问您，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后悔的事？”

“特别后悔的事？”戴子恒回想了一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你是说跟这两个鬼有关？不可能的，我戴子恒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鬼就是鬼，害人还需要理由？难道，你怀疑你戴叔叔？”

旁边坐着的女鬼冷笑了一声。

我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只不过鬼魂的出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怨念，所以我才会这么问，实话跟您说吧，这两只鬼，现在就坐在这边的沙发上，都是女孩子，大的大概二十岁，丹凤眼，眼角有一颗滴泪痣，小一点的那个十七八岁没有腿，梳着麻花辫，您仔细想想，真的不认识这两个？”

戴子恒顿了一下，坚定地说：“不认识，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