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龄对我送给她的礼物格外满意,甚至在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都接的比平时快了两三倍,平时那个电话铃声不响到我想打人是不会听到他慵懒的声音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秒接,而且语气及其热诚,仿佛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哎呦关阳啊,我这闲的没事出去看了一圈,你给师父选的地方真是不错啊,人来人往的,生意肯定能红火,诶我跟你说啊,等师父百年之后仙逝了,这些产业就都是你的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之所以能够忍者听章九龄说完这么一大长串话,完全是因为凌月以一个八爪鱼的姿势缠在了我的身上,你看着凌月平时柔柔弱弱一个小女子,其实力气真的特别大,为了不让我走,两只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我无法呼吸,正当我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想章九龄求助的时候,她一抬胳膊,就把我的手机打飞了出去,我用尽了全力伸手去拿,凌月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我几乎喘不过来气,郑可蹲在一边看着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两个,我用口型说:“帮帮我,手机…”
郑可虚幻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穿过手机,然后她回头看着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真是的,怎么郑可就是一只鬼呢。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凌月在把我的手机打飞出去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扬声器,这样我就能清晰地听见章九龄在那边侃侃而谈,并且在他说出要将财产过继给
我以后,终于用两只手把凌月牵制我的胳膊摆出了一条缝隙,呼吸顿时顺畅,我马上冲着手机撕心裂肺地吼道:“师父!救命啊!救命啊!”
方才我进门的时候,因为手里面还扶着凌月,因此行动不便,我连门都没有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激这道门,否则的话,问询而来的章九龄在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进的来。
这大热天的中午,就算这个门大开着,走廊里也并没有人来人往,至少僵持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一个半小时了吧,门口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的体力也渐渐耗尽,无法抵挡凌月的攻击,我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浑身烫得吓人,一双眼睛甚至透出血丝来,将我牢牢按在身子底下开始脱衣服,听章九龄说,等他闯进来的时候,我几乎被扒得就剩下一条贴身秋裤了。
郑可对此表示惊叹,她站在一旁问我:“你还穿秋裤?”
我白了她一眼:“怎么着,我就是秋裤党,我爱秋裤不行啊?”
郑可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当然行当然行。”
我们三个整整齐齐站在床边上,好像傻乎乎的保镖也好像前来探视病人,床上躺着的是凌月,我想她发烧已经到了烧糊涂的程度了,一张原本雪白雪白的小脸现在红的像一块熟透了的猪肝,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嘴里一直念叨着要什么,可是至于到底要什么,她说不清楚,我也听不清楚,一直含含糊糊。
章九龄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出去吃了什么?或者,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没有啊,”我说,“绝对没有,我们到现在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啊,不对,师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还真有!”于是我将在道馆里面那个老道士洒出来的药粉跟师父详细地说明了一下,说:“凌月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病,不会又是什么蛊术或者是毒药吧?他还有救吗?”
章九龄点点头:“有救是有救的,不过这个只有你才能做得到,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