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想在凌月面前,保持一个不说完美,至少是稍微良好的一个形象,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包租婆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怒气冲冲地找到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凌月:“小关呀,最近日子不错嘛,新找的女朋友?”
不像《功夫》片段里面的包租婆,不一样的卷发,一样丰腴的体态,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哪里哪里,”我赶紧赔笑,“这是我单位带我实习的师父。”
“哦,师父啊。”包租婆一笑,“没搞女朋友还攒不下钱?小关啊,咱们放租的也不容易,你王姨我上有八十岁老爸老妈,下有二十岁准备走出社会的儿子,全指着我这个房子吃饭,你这个房租拖欠了三个月啦,该给了吧?”
“我我我我我我…”我手足无措地看了看凌月,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好你个凌月,下次你家里再闹虫子闹鬼停电什么的,你别打我电话!
我压下珠光宝气的王姨全家每个月就靠着一千二房租过活的疑惑说:“王姨,你看我也是学生,实习期间工资也不高,要不你高抬贵手,缓我半个月,就半个月,行吗?要不…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内,我保证全都补齐!”
“哼,那就一个礼拜,今天是礼拜三,房租一个月一千二,加上水电费,你给我
四千好了,下礼拜三之前,要是不给,就别怪王姨心狠啦,王姨也是要吃饭的呀。”说完扭着屁股走远了,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晃得我眼睛疼,她一走,我顿时觉得空气都宽松了不少。回过头,看见凌月微笑着看着我,我很少看见她这样的笑容。
“你笑什么?”我问。
“我在想,”她故意环视了一圈我的屋子,“我在想就凭你这家徒四壁的样儿,你凭什么告诉人家一个礼拜能还上房租?”
“反正指你是指不上,”我走回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不了我上街,给人家摆摊算命,挂个牌子打一拳五块钱,要么就去发传单,日结的那种,现在日结的工作不是挺多的么,反正总有办法。”
“你倒是挺看得开。”
“看不开也没办法啊,”我说,“从小到大就是这么穷着长大的,别的本事没有,逃债的本事一箩筐,什么都怕,就是没钱不怕,嘁。”我从牙缝里笑了一声,是苦笑。
凌月不说话了,这种情况,从小养尊处优的她也许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也无法想象。
每个月的房租确实太贵,而且也不划算,我想了想自己以后还是要从这个城市讨生活,既然不准备离开,那么买个房子就成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这些年我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