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凌月好奇地拿起来看。
“是子母符。”我还没等说话,阿花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冷冷的。“你手里拿着的是子符,那我估计,母符,应当在关阳身上吧。只要你带着子符,一旦遇到什么危险,母符就可以感受到,关阳就可以来救你。为了你,关阳真的是煞费苦心啊。”说完之后,阿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走开去看电视了。
凌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谢谢你啊。”
我笑笑。今夜的月色很好。凌月已经睡下了,只有我一个人在阳台,端着一杯水,阿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
边,跟我一起仰着头看月亮,她说:“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月亮,因为冥界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天空,是你让我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颜色,我要谢谢你,虽然你最近做的事,有很多让我不太开心。”
我知道她是在说什么。我说:“对不起阿花,是我辜负了你,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凌月等死,只要看到她我就想帮她,我这一生美好的东西不多,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里长大,就像是名侦探柯南一样,走到哪哪死人,也许我天生倒霉,人家都不该离我太近的,凌月在认识我之间,日子一直都很太平。”
阿花叹了口气,默默地陪着我,没有再说话。
这几天凌月一直病着不能出门,因此跑腿之类的活都是我在干,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凌月打发到医院,帮她拿病历本。
医院门口乱哄哄熙熙攘攘的早上,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堆了那么多的人,隐隐约约听到人群里面发出惊呼声,敏感的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于是赶紧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就看到人群当中的竟然是一个老伯伯,上身的衣服扯破
了,胸前一个巨大的伤口,好像是被人开膛破肚,鲜红的器官掉落一地,而他本人像是不知道疼一样,还在行走,见到人就冲过去,这些人大概还不知道行尸这个概念,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制服他,但是变成行尸的尸体力大无穷,只不过一个巴掌就把他拍飞了。
这下完了,如果让他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肯定会伤到人的,我来不及思考,迅速跑到中间,抓住了老头的胳膊,入手的触感让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以前也抓过行尸,但凡已经变成尸体的东西不管是行尸还是僵尸,身体冷硬是肯定的,但是没想到这个老伯伯,虽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死人,但是竟然还软软的,带着一点温热,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一定以为这个人还活着,并且它的关节十分灵活柔软,跟别的行尸都不一样。
我猜也许是有人操纵这具尸体,让它潜入停尸房偷人家的器官以此来谋取暴利,但是还要进一步调查,而且看地上这一片红彤彤的器官已经沾上了泥,很多都被人踩坏了,估计就算是能捡回去应该也不能用了。
几个回合下来,行尸完全感觉不到累,我也招架不住了,不得已用处了最后一招,幸好我随身背着一个小包,看
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书包一样,但是里面装的都是我的法器,我从里面掏出一个墨斗,拉开线,趁行尸不注意,弹在了他身上,弹到墨斗线的地方好像燃烧一样冒出一簇簇火苗,焦糊味扑鼻而来,行尸痛苦地嘶吼挣扎,很快就被我制服。
用墨斗线将老头绑起来之后我就报了警,然后站在一边等警车过来,没想到就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人群里面窜出来,扛起瘫在地上的老头的尸体拔腿就抱,我一个挺身挺起来,撒开腿追上去:“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抢尸体?你现在放下还能饶你不死,你跑不过我的!”
那个人穿着粗布衣服,乍一看跟一个民工似的,而且岁数也不小了,起码得有四五十岁吧,背着一具尸体,根本跑不过我,我在一个狭窄的小巷子追上了他,一脚揣在屁股上,他跟尸体一起往前摔了个狗吃屎。
“都告诉你了你跑不过我的,非要不信!”
男人哎呦哎呦地转过身来,带着一股湖南口音:“我说你打我干啥嘛?我怎么偷尸体了,这是我自己的尸体!”
通过对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一个赶尸匠,湘
西赶尸,就是我们熟知的赶尸匠,他便是湘西人,可是最近在老家,这样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儿子生了病,家里缺钱,所以他才不得已出来走一趟远门,帮一个大户人家的老板把他死在外地的老爸的尸体弄回去,至于我看到的那些器官,是因为老头生前的死因是手术失败,趁着赶尸匠不注意,那伤口自己崩开了,所以里面的器官才都掉出来,而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是它偷出来的。
见我不信,赶尸匠还从兜里面掏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钱包给我:“你看嘛,这个是我儿子。”我一看,那是一个少年,看着面黄肌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身体非常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