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戴着斗笠背着筐,低头拨开草丛仔仔细细地搜寻着,而我并不认识草药,因此只能跟在后面随便乱看,正当我被一只蝴蝶吸引了视线的时候,郎中已经走远了,在这样的密林里面无法快跑,我只好费力地板着旁边的小树苗艰难地往上爬,正当我伸出左手的一瞬间,余光瞥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这个影子让我伸出去的左手僵在半空。
是那具行尸,他又来找我了,我一动不敢动,因为我知道就凭我现在的能力,想要打过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又添上一个郎中,我本能地觉得这件事跟李家的孩子有点渊源,因此好想仔细调查,并不想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幸运的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那具行尸眼神不好还是看出来我并没有敌意,我我们两个僵持了一小会之后,他竟然转身,慢悠悠地走开了。
我长长地送了一口气,因为只要再晚一会,他就会被已经采到了草药兴奋地跑回来的郎中惊扰,那个时候发怒杀人就是说不定的事情了。
郎中兴奋地跟我说:“今天运气不错,竟然看到了一簇,我已经都摘下来,你需要的量应该是够了…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摇头说:“没事没事,这么晚了山上有蚊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我跟郎中一前一后地下山,我走在后面,还回头看了几眼,确定那只行尸没有跟上来,我才放心地跟着他一路回家了。他很快配好了药,然后将成品交给我。
我带回去,李叔叔看见了,眼睛流露出诧异的颜色:“就喝这个就能好?”
我摇摇头:“这个是给我喝的,我喝完了,才能给你家孩子看病。”
我知道,这个东西如果能够搓成药丸,效果更佳,但是现在我们在这边也没有这样的条件,只能将就着用。煎成汤的中药也一样管用,我喝了小半碗下去,果然只用了不到一个下午,就将旧日的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
等再恢复恢复,就可以给那个孩子看病了。
算来算去,我离开家的时候真的不算短了,也不知道凌月跟阿花相处得怎么样,不过根据郑可后来的描述,果然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凌月一直很虚弱,郑可又是鬼的状态,就算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于是整个家里面,能帮忙的也就只有鬼王阿花而已。
可是鬼王自己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啊。在我受伤不能回去的日子里,这两个女人也还算是安稳,,特别是在凌月的身体还很虚弱的时候,阿花竟然亲自煮了汤端过去给凌月喝,虽然汤到最后已经有了一点糊味。
但是女人跟女人之间,总是有更多话题的吧,更有甚者,两个人居然在凌月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出去逛街!
每每说起这个的时候,郑可总是无限惋惜地看着我说:“你要怪就怪逛街实在是太诱惑人了吧,”她乖巧地皱眉,“如果不是逛街的话,凌月姐姐现在早就跟你在一起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