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纸钱被纷纷扬扬撒到空中,章九龄嘴里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清倒地念着什么,但是可以从口型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这样我们经常念的东西,而是一种全新的咒语,章九龄不曾教过我。
屋子里面好像无缘无故地起风,而且风很节制,扰得纸钱上下翻飞,但是仿佛有一堵墙,一堵无形的透明的墙,将那些纸钱圈在里面,章九龄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来。
隔了很久,那些纸钱突然散开,纷纷扬扬落在地上,一股力量消逝,章九龄倒退了几步,连剑都掉在地上,幸好我及时过去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师父,您怎么了师父?凌月怎么样?还救得回来吗?”
章九龄累得气喘吁吁,连连摆手:“找…找不到,但是还得再研究一下,这种状况我也是第一次见。”
“这样,那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我对章九龄说。
章九龄摆摆手:“免了,我自己回去吧,你留在这里照顾凌月,记得看好她,她的情况特殊,也许后面还会有别的突发状况。”
我点点头,送章九龄出门,回头无奈地关门的时候,向东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关阳,连章九龄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现在凌月在这里不能吃不能喝,再不把灵魂找回来,我们就只有眼睁睁看着她这样耗尽精力死掉了。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死掉?”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向东,问他:“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们连夜把凌月送去了医院,还好向东在医院有个什么亲戚,走了后门,我们进去省了很多麻烦,也不用再做什么检查之类的,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凌月没有病。找了护士开了葡萄糖盐水一类的东西帮凌月吊着命,让她能多撑一些时候,然后就由向东陪着她,我就去找解开凌月的封印所需要的材料。
向东之所以找我帮忙,就是因为,要解开凌月的封印需要一个十分厉害的法器,但是这种法器并不是茅山派的法器,因此向东无法弄到,这个时候便想到了我。
法器叫镇魂铃,听闻十个铃铛里面只有一个能够起作用,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做铃铛的人要做出来这么多豆腐渣工程,但是向东曾经机缘巧合得到过一串镇魂铃,当宝贝一样留了好几年之后,想要使用的时候,才发现都是坏的。
幸好我知道有一个人有这个。
林宅。
我跟林轻易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个道士——一个俗家道士,不然也不会有他,已签收里有过这个东西,但是现在林轻易手里有这个东西,也只有那么一个,并且还算是他父亲的遗物,我便是想要,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给。
凌月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暗暗想,这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若是实在不行
,那就只好抢走了,哪管用完了之后再还回去,任他处置,我也不能看着凌月在床上等死。
我坐在林家宽敞豪华的沙发上,林轻易的保姆给我端上了一杯茶水,林轻易说:“喝吧,今年新下来的雨前龙井,口味不错的。”
我礼貌地将茶水放在一边:“其实,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