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米珊约她吃饭,在大厅一角,随意闲聊,看似正常,可她从小练武,虽没有武侠小说中描写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么神奇,却能敏感发现周围的异常,自然不会错过隔壁两人频频扫来的目光。
突然反应过来她们是谁,可他们这样操作,想必是不愿她知道,她便装作不知道。
事实上,她也真的宁愿不知道。
早就听说,老人家这些年不在南原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还走吗?以后还会这样吗?
这种感觉实在别扭,可又能怎样?
她真不是圣人,最初,虽能坦然和米建国、米珊相处,但仅限于单独分别面对;现在,慢慢能接受三个人坐在一起,可这已是她的极限。至于别人,她真没想好怎么面对,一点没想好。
幸好,前后也不过两个小时;幸好,就这一次。
......
看过素雅,老太太又和女儿返回北京,临行前告诉米建国:“我在你妹妹那再待一阵,素雅什么时候认你了,认咱米家了,我便回来不走了。”
都说落叶归根,上了年龄一般都不愿外出,可老太太居然习惯了在外面,虽然身体看上去仍是硬朗,但毕竟快八十了,难免让人担心。
素雅什么时候认米家?米建国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明年老太太八十大寿,该在南原过的。
送走奶奶和姑姑,米珊终于忍不住了:“爸爸,你对妈妈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么多年相处,你觉得她真的罪大恶极、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大家这样孤立她合适吗?”
米建国没有说话,从知道当年真相后,他便选择冷战,刚刚过去的春节是多年来最别扭的一次,他们夫妻别扭,孩子们也别扭。
这次母亲和妹妹回来竟没一个人告诉周芸,她知道后怎么想?外人怎么看她?女儿问的好,她多年辛苦付出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不管她做过什么,在我心中,她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妈妈。”米珊接着说,“爸爸,如果你还是不能原谅妈妈,如果要永远这样对她,不如离婚,放过她吧。”
米建国却是愣了,再恨再怨,他从没想过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