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说:“我不是蜀山的人。”
白少爷说:“我是。”
他右手一抬,又接住了一坛从天而落的琼浆玉酿。
小弟都看傻了。
“蜀山的人,想喝酒了怎会无酒。”声音从林间传来,像翠竹空响,十分好听。
这酒是坛,不是壶,蜀山人最懂蜀山人,壶对他们来说,从来都不够。
“嘭”的一声,拍开酒封,酒香奔涌而出。
“好酒。”白少爷赞道。
“请你白少爷喝酒,自然要用最好的酒。”林中慢慢浮现一人,杳然孤影,一步一步,却走得惊心动魄。
“白少爷却少有好酒喝。”
白少爷听见他声音时,脸上有藏不住的惊喜,可当他真正看见他时,却慌了神色。
短暂的皱眉后,是漫长的无可奈何。
他说:“宿命。”
来人听懂了他的话,亦是无奈道:“你又何尝不是。”
“我救了很多人。”
“我救了更多人。”
“我杀了很多人。”
“我已很久不曾杀人。”
终于,他走到白少爷身前,提起了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白夜。”
白少爷站起来,忍不住抱住他。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