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座极东岛某处,一间农家小院内,洗劫余家地字号金铺的白衣文士正端坐
在床榻上,手执白子,正与人对弈。
床榻的另一头,阴影之下,仅能看出一人对坐,无法辨识面容。
白子轻轻叩下,白衣文士满意的呷了一口香茗。
安静惬意,白衣文士很享受此刻。不过他知道,他的愉悦,到此为止了。因为那阵让他极度厌烦的笑声,由远及近,已至门口。
“哈……哈……哈……哈……”一声一断的干笑,尖锐刺耳,如同老妪病咳。
“嘭”的一声,虚掩的门房被用力推开,阳光如泄洪汹涌卷入,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男人跳入屋内,落地之时伸展四肢,口中大喊:“当当!”正是那个炸了余家天字号金铺的面具男子。
白衣文士将悬在半空的棋子收回,放入棋罐,脸上有不加掩饰的厌恶,出言却彬彬有礼:“不如你们先聊?”
阴影中的人开口,显然也是一位年轻的男人。
“也没什么好聊的,余力不打算追究此事。”
白衣文士道:“巴掌都扇到脸上了,还能无动于衷。”
“哈哈哈哈那我们再去扇他几耳光,左边一巴掌,右边一巴掌,打到他有反应为止。”面具人癫狂的笑着出口。
白衣文士皱眉道:“说话就说话,何必笑得如此聒噪。”
面具人语气欢愉道:“你才聒噪,整日愁眉苦脸,如丧考妣,是个孤儿,又像个寡妇。你说,你是不是寡妇?”
白衣文士眼神冰冷的向面具人看去,他自然不是什么女扮男装之人,这个“寡妇”不过是面具人信口胡诌的羞辱。
面具人凑近白衣文士,面具贴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笑着说道:“你,有,没,有……死过老公?”
“噌”的一声宝刀出鞘,白衣文士挥刀就砍,眼见面具人躲避不及,钢刀迎头下落,就在锋刃触碰到面具的一刹那,一阵血红烟雾炸裂,掩人耳目。
片刻之后,癫狂笑声从另一旁响起,待那血雾散尽,地上徒然出现一张被劈成两半的面具。
“哈哈哈哈好可爱的刀法,好可爱的寡妇。”